溫香……
也的確恰如其分。
僅看身段的玲瓏嬌柔,想必那張臉即便不是傾城之姿,亦是動人心魄的。
於是便等著露出真顏。
可阮玉註定是要失望的,因為溫香,戴著帷帽。
她怔了一會,忽然想笑。
且看眾人方才的熱情,大家當是熟得不能再熟了,而且春日社成立了有三四年了,如此,還至於用輕紗覆面嗎?
而恰在溫香初初邁出一步,自早上便風和日麗的天氣不知打哪吹來一股風……
其實她只是看到溫香的身子微微一斜,又拿了袖子遮住半面容顏,一眼看去就好像弱不勝力的小花兒於風中抖動。
其時,阮玉還在找風的所在,還在想,這麼點的風當真能把一個人給吹歪了?
可是不僅人歪了,帷帽上的輕紗也飄飄而起,恰到好處的露出尖尖的下頜,紅豔豔的小嘴,就像開在雪中的梅花,勾起人無限採擷的慾望。
於是阮玉便見金玦焱笑了,眸中滿是欣賞與戀慕。
她不禁搖搖頭,原來賤人喜歡的是這種裝腔作勢的女人,不過也當真是魚找魚,蝦找蝦,天生的一對呢。
那邊廂,溫香已經忙忙的攏了面紗,身邊人急忙安慰,她只是搖頭,零星的說了兩個字,語帶顫音。
阮玉也不禁要笑了,這個溫香,看來不但能“呼風”,還能“喚雨”呢。
事到如今,已是了無興趣。
她四處望了望,打算找個地方先歇一歇,可是那群人已經嚷起來,其中以龐維德的聲音最為嘹亮:“香妹妹,你可來了,四哥跑了好多地方,花了重金為你備了張飛泉琴。四哥說了,唐琴基本有名,沒名的不真。你放心,依四哥的眼光,絕對不能辱沒了你,我都試了,那音質……”
龐維德連連咂舌,似是不知該如何形容琴音之美妙:“總之你一試便知。要知道,這可是四哥的一片‘心意’啊……”
“心意”二字,意味深長。
阮玉見那帷帽一低,想來溫香姑娘是笑了,那笑容定是極淡極雅吧,因為金玦焱唇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溫香已經款款上前:“香兒謝過金四哥……”
聲音輕輕軟軟,彷彿落花飄在水上,打了個旋,順流而下,而水渦還在原處轉啊轉,直轉到人的心裡。
金玦焱不由自主的走過去,很是自然而然的虛扶了她一下:“香兒不必多禮。”
他一手在前,一手負在身後,行動之間,衣袂翩躚。
阮玉不禁歪了頭,原來他也有這般風度翩翩引人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