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這是不是說我可以搬回去住了?這樣咱們就光明正大,老傢伙若是膽敢再找事,就定她個偷窺主子圖謀不軌的罪過!
果真是心有靈犀啊!
他立即面露笑容,就要往主屋開動。
“四爺先回去歇著吧……”
金玦焱的腳步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她,又瞅瞅近在咫尺的主屋門口……
我……門……不是要我搬回去嗎?
“四爺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咱們就辦這個好法子!”
明天早上?
金玦焱再次指指自己,又指指門,卻只能看著阮玉施施然的進了屋。
有心厚顏跟進去,到底還是忍住了。
明天早上?
好,就明天早上。
我看你能折騰出個什麼好法子?
再往主屋看了一眼,阮玉房間裡的燈居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滅了。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好,你有法子,咱也有!
捲了袖子回烈焰居,勢必要想出一套攻陷主屋的三十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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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焱躊躇滿志的打算制定計劃,於是沒有看到,他走進烈焰居後,有一個身影從樹後移了出來。
那個身影身量與阮玉差不多,原本也該是窈窕秀美的,卻不知為何有些憔悴,有些飄忽。就這般從樹後移出,看去很有點鬼魅之氣。
方才,她一直盯著在房頂賞星望月說說笑笑無比和睦的二人。
柳葉的影子不偏不倚的落在她的眼上,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可也的確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而此刻,她一會望望主屋,一會瞧瞧東跨院緊閉的門……
樹葉的陰影依舊遮擋著她的半張臉,只露出不再圓潤的下頜,其上紅唇因了夜色而有些發青發暗。
大約是因了樹影搖曳,那唇角看去竟是慢慢的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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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清風小築又開始了一場營建活動,主屋的,東跨院的,叮叮噹噹響成一片。
派人過去一看,正有下人在往牆上鑿眼。
這才初春,清風小築的人就嫌熱了嗎?
然後又開始拉繩子,左一根,右一根,簡直是擺起了陣,百順從中間過時,手舞足蹈的彷彿牽線木偶,金玦焱還在怒吼:“百順,別碰了繩子!我告訴你們,誰若是碰了繩子,小心爺不饒你!”
然後討好的去看阮玉:“是這樣的吧?”
阮玉又往前望了望:“扯繩子的時候注意不要碰到什麼東西……”
金玦焱立即大著嗓門重複了一遍。
阮玉將圖紙交給千依,轉頭睇向金玦焱:“四爺,你還記得昨天答應我什麼事嗎”
金玦焱正在緊密關注下人們忙活,聞言點點頭,忽反應過來,扭頭:“什麼事?”
阮玉垂了眸子:“四爺答應過我,這幾天有時間就出去走走……”
金玦焱眉心緊了緊,終於想起來:“你是說……”
上下打量她:“我覺得你還是穿女裝比較好……”
這麼說,他沒有反悔?
阮玉就要雀躍,卻見他又搖搖頭:“還是穿男裝吧。百順,去把我那件靚藍色直裰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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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打扮停當,春分在旁邊瞅了瞅,撇嘴:“姑娘穿這顏色真難看!”
也不知姑爺是怎麼想的,讓姑娘穿男裝也便罷了,可他就跟出不起好料子似的,他的衣裳不少,卻單單拿了件粗布的,是捨不得給姑娘穿戴嗎?還弄得皺巴巴的,也不知在箱子底下壓了多少年,她甚至覺得上面透著一股子黴味。
霜降上前抻了抻衣裳的褶皺:“這你就不懂了,這叫以‘瑕’掩‘瑜’。”
“以瑕掩瑜?那是什麼?”春分眨眨眼。
霜降乜了她一眼:“我說管家娘子,怎麼嫁了小馬哥哥之後,腦子變得不靈光了?”
春分看看她,又睇向阮玉,似在求證,我真的不靈光了嗎?
“唉,”霜降輕嘆:“這就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啊!”
“霜降……”阮玉淡淡的接了話:“我發現你自打跟千依眉來眼去後,性子活潑了許多,嘴皮子也溜了不少,莫非這就是心有靈犀?”
“奶奶……”
霜降跺了腳,捂著臉出去了。
這句春分聽懂了,忙上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