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還朝著街口張望,不知在等什麼。
阮玉聽了一會,方知是算命先生鬧了肚子,跑去茅房,結果一去不歸。
她眨眨眼,忽的詭譎一笑,拉過霜降,耳語一番。
金玦焱瞧著火大……你就從沒對我這麼親近過!
霜降瞪大眼:“這,這能成嗎?”
“成就賺,不成就算,怕什麼?”
霜降想了想,叫過千依,倆人又嘰咕了一會。
金玦焱看看這個,瞅瞅那個……到底是什麼事,怎麼就不跟我商量?
沒一會,霜降打遠處跑來,懷裡抱著個包裹。
千依也領了幾個人過來,正是方才那家店的夥計,抬著張桌子外加兩條凳子,安放到卦攤的對面。
金玦焱再一回頭,阮玉不見了。
正要著急,一個翩翩少年打巷子裡轉出來。
個頭中等,身材秀頎,面目靈秀,顧盼神飛。
他定睛一看,眉心一跳:“阮……”
阮玉當即瞪了他一眼,他便把話嚥了回去,於是眼瞅著她走到那張桌子旁,撩起袍擺坐下,擺出一副逍遙姿態,還弄出把羽扇搖了搖。
不能不說,阮玉的男裝打扮當真俊逸超凡,一件普通的藍布長衫都能被她穿得溢彩流光,已是引得不少女子看過來,可是……
她要做什麼?
思量間,換了裝的千依跟霜降也相攜而來。
比之此前的欲語還休,此番當真是情真意切,親熱有加。
臭小子,可逮著機會了吧!
他惡狠狠的盯著千依,卻見那二人坐在阮玉對面,你瞅瞅我,我碰碰你,忸怩的樣子讓他恨不能抓過來一人敲一個腦瓜崩。
搞什麼鬼?
“請問先生,您看我們二人……”霜降羞澀的開了口。
“先生,您就給瞧瞧,咱們什麼時候成親合適!”千依直奔主題,結果捱了霜降一掐。
“這個嘛……”阮玉看樣子是想摸摸鬍子,怎奈註定失望,於是清清嗓子,拉長了聲調:“報上生辰……”
“奴婢……”
“咳咳……”
“奴家是癸酉年……”
“說新曆。”
“新曆?”霜降瞪大眼睛。
“對,新、歷!”
阮玉對什麼“癸”啊“申”啊的一向頭痛,就連每日的時辰,她雖然過來一年多了,可是每每提起,依舊要偷偷掐著指頭算上好久,害得她總想把金成舉的那塊懷錶弄到自己手裡。但好在前朝的穿越皇帝制定了新曆,還是跟現代時空同步的呢,真是個天才。而且她這個演算法,如果不用新曆,怎麼成呢?
“奴家是……”霜降算了算:“一千九*年陽曆十月二十九日,辰時三刻。”
“小的……呃,我是一千九*年陽曆二月三日,亥時末。嘿嘿,比你大兩歲。”
“咳咳……”
阮玉咳嗽兩聲,千依立即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