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對他要求過什麼,他……會答應嗎?
金玦焱見她遲遲沒有動靜,不由看向她,竟見她臉色微有泛紅,呼吸也好像有些急促,頓時急了……該不是身子還沒好就出來溜達吧?她的腳……不是告訴她要靜養嗎?從主屋到這雖說不算遠,可是……
偏偏她又站了這麼半天……
她偏要逞強嗎?他不過是……
就在他差點蹦起來之際,阮玉開口了:“四爺,我想求你一件事……”
求?她怎麼用上了這個詞?而且她的臉怎麼更紅了?目光怎麼還開始閃了?她要暈倒?
“你……”
不待他發話,阮玉飛快的把話說完:“我想求四爺跟老爺太太說請季桐先生入府教習。”
就在這一瞬以前,她還想著這話該怎麼說好,可是千算萬算不如直截了當,如今終於把折磨了她多日的包袱扔出去,阮玉覺得輕鬆了不少。
然後屋子一下子就靜了。
金玦焱保持著手撐扶臂準備站起的姿勢,春分嘴巴張得能塞進一顆雞蛋,倆人都看著她,如同看一個怪物。
春分心裡還唸叨,雖說是指望打一架,可也不能弄這麼一個蹩腳的藉口,這說出去也不佔理啊。
阮玉就知道他們得是這個反應,不過金玦焱表現很好,沒有她想象中的暴跳如雷,這讓她有了進一步跟他洽談的信心。
“你看,事情是這樣的。”她儘量讓神色表現得很誠懇:“我剛從怡然院回來,覺得玦琳的病似乎又重了些。想想也是,幾年如一日的悶在屋子裡,天氣這麼好也不能開窗透風,更別提出去走走了,別說她,好人也會悶出病來的。而且她整日只是待著,只有如花去了才能有一絲活氣,這還是一個姑娘家該有的日子嗎?她才十六歲,人家十六歲的女孩在做什麼?她在做什麼?想想都覺得可憐,我就想給她請個先生。琴棋書畫,都能夠怡情養性,可是下棋費心思,她本來身子骨就弱,書畫又費神費力,只有琴,閒來撥弄幾下,便是個樂事,哪怕聽個曲兒,心情也跟著愉悅。這病啊,就得三分治,七分養,而這‘養’,一是養身,再是養心,所以……”
“你上怡然院做什麼去了?”
她口若懸河說了一大堆,金玦焱只用一句就堵住了她的嘴。
“我不是說了嗎?去看望六妹妹……”
金玦焱吊了一側嘴角,視線特意瞄了瞄她的腳,神色很是別有用心。
阮玉忽然有些心虛,聲音變小:“病中的人,總是會生出惺惺相惜……”
金玦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