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
他怒吼,忽然反應過來去看自己手。
即便躲閃迅速,手背還是被她抽出了一條血道子,火辣辣的痛。
本來說得好端端,阮玉也是心平氣和的樣子,可是怎麼突然……
他陡的望住受傷的右手,翻轉過來。
這是什麼?
粉紅色的帕子,邊角繡著杏花,旁邊還綴著個“香”。
“金四哥……”溫香奔過來,見了他的傷口,頓時捂住唇:“痛嗎?”
她眼淚汪汪的望著他,欲語還休的表情把握得恰到好處。
她對著鏡子練過多次,這種泫然欲泣的模樣最是楚楚動人,金四不知被她融化過多少次了。
可是他此刻看著她,一點沒有被打動的意思。
或者她只來得及對上他的視線,這一瞬的一瞬實在讓她無法判斷他到底經歷了怎樣的心理活動,她只是看到一個物件向她丟來,她想要伸手接住,可是一陣風吹來,那物件倏地就偏離了她的方向。
她看到了,是她的帕子,被風吹著去追金玦焱。
可是金玦焱頭也沒回,大步奔向印致遠的白鶴馬,也不跟主人打聲招呼,翻身躍上,便直追阮玉而去。
——————————
“駕……”
阮玉馬鞭一甩,緊追前方連連叱馬的紅色身影。
蘇兒敏回頭一望,露出一絲得意的笑,而後,叱馬更急。
相比下,阮玉則顯得比較輕鬆,更或者,她不像是在參加比賽,而是在御馬馳騁。
阮玉的確是這麼想的,這個念頭在看到蘇兒敏那匹漂亮的棗紅馬時就產生了,而且蓬蓬勃勃的燃燒起來。
在前世,她是個閒不住的人。或者說,她對一切能夠挑戰毅力、體力以及技巧的活動都感興趣。比如踢毽子,比如攀巖,比如游泳、跳水……
確切而言,是幼年的經歷讓她總有一種危機感,所以她必須多多的學習,才能臨危不亂,才能在與各種困境中做鬥爭。
若說以上這些是她為生存做的準備,騎馬卻是她格外喜愛的一項運動。
坐在馬背上,縱橫馳騁,御風而行,就像古裝片裡的大俠一樣。而且伴隨馬蹄嗒嗒,疾風撲面,再多的煩惱都被踩碎了,吹沒了,整個人就像被從裡到外洗滌了一番,別提多輕鬆痛快了。
只是騎馬實在太燒錢,騎馬場一個小時二百大洋,而場地太小,總覺得施展不開。
她也去過草原,以為終於可以盡情狂奔了,豈料收費加倍,還配了個牽馬人。
你想狂奔?
“女士,您若是摔了、跌了、傷了、殘了,更嚴重的……我就不說了,我們賠不起啊!”
不管她如何保證,還打算籤協議,人家就是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