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上下打量了他:“你怎麼弄成這樣?”
其實阮玉是想說,你怎麼弄得跟我一樣?看上去就像一棵聖誕樹。
金玦焱沒好氣的卸下她手上的匕首:“你以為你怎麼就會那麼輕鬆的讓丫頭扮作你矇混過了關,又是怎麼那麼順利的爬出牆來到了這?”
瞧了瞧,把匕首揣自己袖裡。
“我關注你很久了!”語氣惡狠狠。
阮玉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立在那不語,金玦焱卻拽了她一把:“快看,要不一會演完了!”
賈經在那邊翻翻亂滾,嗷嗷狂叫,倆人在這邊看得津津有味,偶爾還點評兩句,比如野蜂的覆蓋不太均勻,兩隻蜂巢出動的野蜂不一邊多雲雲。
於是金玦焱咋舌,搖頭:“他到底得了你什麼物件?代價也太慘重了點。”
話音未落,便覺阮玉的眸子斜了過來。
“那個,我……”他開始語塞。
“信是你拿的?”
金玦焱想要撓腦袋,轉而把臉色一正:“你打的什麼主意?那種信,連我看了都……”
他做出一副噁心模樣,然後嚴厲訓斥她:“你竟然收了起來,還放在妝臺裡……”
頭捱了一下,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你懂什麼?他本來就要威脅我,我要是把證據毀了,到時他到處胡說八道,我拿什麼洗刷清白?”
金玦焱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來。
冷不防頭又捱了一下。
“你,你打人還上癮了是不?”
阮玉瞪了他一眼:“你若不來,我也不說什麼了,而今你在,還不把鞋給我要回來?”
“鞋?”
金玦焱眨眨眼,猛的想起他揹著阮玉從林子裡出來時,原本把她的鞋好端端的揣在懷裡,可是當時一通混亂,鞋子什麼時候不見了也不知道,結果直接就把這事給忘了。
此刻憶起,思及賈經竟然拿那隻鞋子威脅了阮玉如此之久,拳就不禁攥了起來,眼睛也開始噴火。
“我真沒想到,一向口無遮攔的你,竟能把事壓這麼久……”阮玉乜了他一眼,語氣輕描淡寫。
“我也沒想到,你竟然一個人就想把事擺平。”同樣斜睨著她:“你以為你可以嗎?”
阮玉語塞,然後裝模作樣的眺望遠處:“怎麼,他不是叫得挺歡嗎?”
金玦焱笑了一聲,緩緩抱起手臂:“你以為他會把那物件帶在身上?輕輕易易的交還給你?”
阮玉皺了眉,懷疑看他。
金玦焱輕蔑一哼:“你以為他當真求的是‘一夕之歡’?”
“你是說……”
金玦焱眯了眸:“不過你今天提醒了我,我們或許可以想個更好的法子……”
“你……”阮玉張張嘴,垂眸:“其實你不必,這終歸是我的……”
“怎麼不必?”
金玦焱怒了,這個女人,怎麼總以為自己無所不能?怎麼總想著單槍匹馬?關鍵是拋開他的單槍匹馬……
他忍了忍,沉聲道:“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若不是我太不小心,也不能留這麼大個禍害在他手上,否則哪個願意湊這熱鬧?”
明顯的口不對心。
阮玉假意瞪眼,心裡卻是暖暖的。
咬唇,偷看他:“那你有什麼法子?”
金玦焱目送賈經哭嚎著遠去,刀削的唇角邪惡一挑:“自是一個讓他更加‘歡樂’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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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深,月光光,星寂寂,心慌慌。
然而要的就是這種刺激。
賈經把女人綁在床上玩弄過,路上攔截調戲過,霸王拉弓硬上過,利用迷藥放倒過,可就是沒有在墓地裡親熱過。
七月十四,神鬼出動,玩的就是個心跳。
賈經有些激動。
他搓搓手,四處張望了一下,心想丞相千金果真不同尋常,能想到這種好地方。
的確,若論僻靜,哪比得了亂墳場?簡直是偷情的天然寶地。而且他這麼玉樹臨風,稍後若是遇了個風流豔鬼……
他打了個哆嗦,嘿嘿淫|笑,眼睛一轉,就朝一棵歪脖樹走去。
昨兒他到街上閒逛,因為阮玉在信裡說,想要一條風情的肚兜,到時穿給他看。
想想就興奮啊。
於是他立馬溜到了街上。
在青樓女子出入頻繁的珠翠坊買了條半透明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