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明天。已經跟寺裡說好了,做個水陸道場,超度亡魂,祈求平安,怎麼也得個七七四十九天吧……”
春分在一旁聽著,當時就急了。
七七四十九天?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盧氏跟李氏該不會另有打算吧?
中午的事,她到底聽說了些。說什麼祈福還願,還不是把姑娘送去變相受罰?趁姑娘不在,指不定要出什麼么蛾子呢。夏至、璧兒還有那個表姑娘,亦或者還有什麼別的女人,這不是要把我們姑娘往絕路上逼嗎?
就要反對,怎奈阮玉給她使了個眼色,她只得把火憋住了,拿殺人的眼光瞪李氏。
李氏只作不覺:“其實都安排妥了,到時弟妹只需看著點,誠心拜上兩拜就成。”
又道:“最近家裡事多,這成親的成親,添丁的添丁,定是要忙得腳打後腦勺,我這個代為管家的人吶……”
捲了捲袖口,話鋒涼涼:“始終不得閒。唉,還是弟妹有福,這麼清靜的活都撿到了。”
春分真恨不能上去抽她倆大耳刮子,還是阮玉壓得住風度:“各人有各命,我還就喜歡過清靜的日子呢。”
李氏立即笑了:“我就喜歡弟妹這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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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原本一直在清修的丁嬤嬤依舊在清風小築清修,而從無清修打算的姑娘倒跑到這山上吹冷風,這叫什麼事?
也罷,丁嬤嬤留下更好,正好看著那些意圖不軌之人。臨走時,春分雖然沒有明說,不過眼神很明顯,那便是若有人敢跟姑爺勾勾搭搭,就使出你那棒打鴛鴦的架勢,務必將那些不要臉的賤蹄子打個稀巴爛。
為此,春分還特意給丁嬤嬤備了根棒子,碗口粗。
只是她依舊不高興,看著站在山上環視四周蒼翠一副心清意遠模樣的阮玉,嘴撅得老高。
那日李氏一走,她便要去烈焰居找金玦焱。
壺都換了一下午了,也該換回來了吧?莫不是找了個由頭出去,好叫李氏來尋姑娘說話?本來聽說他為姑娘解了圍,還挺感動的,卻不想在這憋著壞呢。
可是姑娘不讓她去,就連第二日出發,都是靜悄悄的,還專揀了姑爺不在的時候,難道就這樣被金家驅逐了?
春分心裡特別憤懣。
阮玉收回目光,長出了一口氣。
其實這個時空雖然沒有汙染,但是悶在那個宅子裡,心裡總好像有股濁氣,不吐不快,吐又吐不出。還是這裡好,空氣涼絲絲,還帶著甜味,聞上一聞,心曠神怡。
再深吸一口氣,露出微笑。
春分就納悶了。這都三天了,姑爺連個動靜都沒有,也不知被哪個妖精纏上了,沒準回去,四房也報出喜脈了。可是姑娘一點不急,難不成真是對姑爺無意?可不管有意無意,難道就這樣讓別人欺負到頭上?
作者有話要說: 小改多處~
點選多了一位數……昨天就想說了,但不想喧賓奪主,改為今天。我是高興得又激又動。或許這個資料對別人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於我……
真是很難一時道盡。啥也不說了,你們的支援就是我的動力,不管未來會怎樣,先走好腳下的每一步!
謝謝大家!!!
☆、230命中之人
“霜降……”
“霜降……”
霜降似乎正在俯瞰山間美景,而且看得極為投入,姑娘喚了好幾聲才回了神。
阮玉抿了抿唇角,笑中透著絲瞭然:“早就說,讓你留下看著嫁妝,可你偏要跟來……”
“奴婢是姑娘的人,自是姑娘去哪,奴婢就去哪。”想了想:“姑娘也不必擔心,穗紅經你那天一番點撥,已是如履薄冰,更加不敢怠慢。其實姑娘,穗紅自知她是後提上來的,論跟姑娘的親近,比不得我和春分,才不敢同您說話,背地裡倒真沒受丫頭們的賄賂,是純粹想跟您推薦人來著。問珊是與她關係不錯,幹活利落,人也聰明,早前奴婢還想跟您提提她呢……”
“幹嘛總想著別人,你自己呢?”阮玉已經開始往回走了。
“我?”霜降有些怔愕,緊接著垂了頭,笑:“若是姑娘早做打算,尋人補了立冬的缺,這回出來,更會省心許多……”
“是啊,我不僅要著人補立冬的缺,還要想著找人補春分的缺。這不,十月十八就要到了……”
“姑娘……”
春分羞紅了臉,一跺腳跑出老遠,又停下往這邊張望。
阮玉望著前方:“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