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圖》,送給公公。祝公公梅竹平安春意滿,椿萱昌茂壽源長。”
她身段柔美,聲音動聽,配上這梅竹雙清,極為的寫意,極為的動人。
可以說,目前這些壽禮,只有秦道韞是真的用了心的,雖說是閒暇所作,可依阮玉對她的瞭解,她定是精工細作,極盡心思,而這幅畫……阮玉雖不懂欣賞,但也看得出筆韻流暢,意境脫俗,正是秦道韞的風格,可是……
在座的各位,哪個不是在拿銀子衡量人?若是這幅畫出自名家之手也便罷了,秦道韞雖有才氣,但只是一個女子,頂多是作為一個不同尋常的女子被人欣賞欣賞,若說有人向她求一副墨寶,怕是……
秦道韞,該不會真的聽信了自己的“心意”一說吧?可是她哪裡能夠想到秦道韞竟是這麼的自信且超凡脫俗?
盧氏已然面露不悅,姜氏的話則立馬飛了出來:“三弟跟三弟妹可真是夫妻同心,都送這樣輕飄飄的東西,卻是最不結實的,一扯,就碎了。”
金玦鑫拿胳膊肘戳她,她也不管,兀自笑得開心。
“大嫂倒是說笑了。”金玦淼忽然上前,面帶笑意,看不出一點的不自在:“其實這不過是道韞的一個小小開場,後面還有重禮。”
又偏了頭,溫情脈脈的看著秦道韞:“你也是,不說清楚,讓大嫂誤會了不是?”
阮玉卻見秦道韞的臉漸漸的白了。
金玦淼一揮手,一個青衣小廝已是捧著個托盤上前。
紅綢一掀,現出一座玉雕。
眾人頓時驚大了眼睛,因為這玉雕竟是跟方才的畫一模一樣,而且因為有了玉光,更顯栩栩如生。
盧氏的臉終於露出笑意,姜氏則牽牽唇角,哼了一聲。
秦道韞看了看玉雕,又看了看金玦淼,垂了眸。
金玦淼拉著秦道韞拜過。
秦道韞木偶似的,福了福身,便回到座位,整個人都彷彿於瞬間失了靈氣。
阮玉暗歎,金玦淼此舉大概是為了維護三房的面子,然而又何嘗不是對秦道韞的關愛?
是的,金玦淼對秦道韞情根深種。
因為依秦道韞的性子,定是要偷偷的準備“心意”,打算在今日一鳴驚人,而金玦淼若非對她有心,如何得知她備了何禮,又如何著人打磨一座一模一樣的玉雕?
而他的關心跟呵護,彷彿不動聲色,彷彿細緻入微,卻大大的傷害了秦道韞。因為今天,無論是誰都可以嘲笑她,唯獨他不可以。
他是想護著她的,可是他的舉動,卻說明他也對她的“心意”有所不滿,而且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