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玦焱的眉終於死死的皺了起來。
他豈是想管她?他是不想她被姜氏李氏拖下水,尤其是李氏。
一家人這麼多年,他就是用小腳趾頭都知道她們今天對阮玉做了什麼,又想達到什麼目的。
他可以任阮玉折騰,可是他怎麼跟阮洵交代?
這個女人,說什麼“靠自己”,你能做什麼?
娘說得沒錯,像她這樣的獨生女兒,心裡就只有自己。
忽然覺得自己多事,想走,卻發現袖子被人拉住了。
回頭,阮玉正捧著他的袖子,神色古怪得就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咦,你們看,上面的花在跳舞……”
什麼跳舞?
惱恨一抽……
阮玉往前一個趔趄,好在及時扶住了他的手臂,只是……
哇……
金玦焱袖子上的“花”瞬間遭遇了一場“血雨腥風”。
頓時,場面都靜了,連風都好像不吹了。
阮玉還扶著金玦焱的胳膊,似乎正在欣賞眼前的“潑墨山水”。
怔了半晌,方暈乎乎的抬起頭,對上金玦焱的怒目:“我不是故意的……”
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
金玦焱想要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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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醒來後,對昨夜醉酒後所發生的事無半分印象,春分等人也知趣的沒有提起。
她只是頭痛,好像有大石壓著,還不斷的碾來碾去。
她費了半天勁,方把眼睜開,又趕緊閉上。
春分體貼的搽了天竺腦油替她按摩著,又拿了紅布鉸的藥膏在她的太陽穴上各貼了一塊。
阮玉對鏡一照,只覺這樣子分外好笑。
重新閉了眼,有氣無力的問道:“丁嬤嬤的病好了嗎?”
春分不知她為何問起丁嬤嬤。
說實話,自打丁嬤嬤病倒後,她覺得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說是見好,奴婢跟霜降想去探探她,都被她拒絕了。但是奴婢使兩個二等丫頭落桂和佳寧去照顧她。這倆人心思細膩,舉動也規矩,想來不會出什麼事。”頓了頓:“姑娘若是惦記,稍後奴婢陪你去瞧瞧?”
阮玉點頭,結果又引得額角抽痛。
她十分想念丁嬤嬤,雖然她知道丫頭們都怕這老太太,自己見了她也戰戰兢兢,但是昨天如果丁嬤嬤在,不消說一句,只需往那一站,姜氏跟李氏還敢動上一動嗎?
丁嬤嬤就是她的鎮宅之寶啊!
可是丁嬤嬤是阮洵打宮裡為她請來的教養嬤嬤,除了規範她的禮儀,平日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