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屍鱉被燒了一下,整個被激怒了,不再吞噬屍體,而是轉身盯著顧盼兒,僅一眼不作任何猶豫就衝了過來,那速度快得驚人,瞬間就衝到了顧盼兒的跟前,以至於顧盼兒根本來不及躲閃,下意識丟了一團火過去。
屍鱉速度飛快地閃開,爬到顧盼兒的靴子上一口咬了下去。
‘嘎吱’一聲,蛇皮做的靴子被咬破了一個洞,顧盼兒眸孔一縮,反身性甩了甩腳,卻未能將屍鱉給甩掉,被它緊緊地咬住了靴子。
“別動,我來幫你!”千殤也嚇了一跳,提劍朝屍鱉刺了過去。
只聽得一道金屬的碰撞聲響,屍鱉被劍刺了出去,卻沒能傷到屍鱉分毫,屍鱉扭頭就朝千殤衝了過去。千殤不似顧盼兒般穿了一身蛇皮裝,倘若被屍鱉咬中,那很有可能就會喪命,再輕也會中屍毒。
顧盼兒神色一凜,一團靈火迅速丟了過去,擋住了屍鱉的去路,屍鱉瞬間停了下來,不過很快又從另一個方向繼續奔向千殤。千殤本欲閃開,不過想到身後的安氏,遲疑了一下,到底是沒有躲開,直接被屍鱉爬到了身上。
眼看著屍鱉爬到了千殤身上,顧盼兒依稀覺得這屍鱉怕靈火,情急之下手中凝聚起靈火朝屍鱉直接抓了過去。
這一抓就抓了個正著,顧盼兒感覺抓著屍鱉的手有種刺骨的寒意,顧盼兒神色一變,下意識就想要將屍鱉丟出去,而就在此時,屍鱉發出一聲極為尖利的叫聲,刺激得耳膜都有種要破了的感覺,腦子裡嗡地一聲,差點沒被震暈過去。
尖叫聲又戛然而已,手中感覺一軟,再看時發現屍鱉在靈火中化為灰燼,最後消失不見。
顧盼兒一陣錯愕,愣愣地挖了挖耳朵,又拍了拍被震盪了的腦袋,說道:“他孃的,這東西真夠詭異的,幸好它還知道怕火,要是不怕火的話,還真拿它沒有辦法。”顧盼兒說這話的時候是盯著千殤手上的劍看的。
千殤順著顧盼兒視線看向自己的劍,這才發現劍尖沒了。
“這劍是玄鐵製成的。”千殤蹙起眉頭。
“這一點還用你說?這他孃的劍是我自己打造出來的,我能不知道這劍是什麼料子的?”就是因為知道才那麼的驚訝,要是這屍鱉連火都不怕的話,還能拿它怎麼辦?這讓顧盼兒想起仙境前的那條河,裡面的食人魚也是那麼的厲害。
又盯著那堆灰燼看了看,說道:“這玩意不知道數量多不多,要是量產的話,可是一大禍害。雖說這傢伙吃的是死屍,可我感覺要是沒有死屍的話,它會吃人,而且吃人的速度也不會慢到哪裡去。”
千殤蹙眉:“最重要的是,這東西怎麼來的。”
顧盼兒說道:“這東西應該是那個所謂的左使放到這裡來的,而放到這裡來的主要原因則是……”說著看了一眼安氏,那意思十分的明顯。
那左使擺明著衝安氏而來,所以顧盼兒認為那蒙了臉的左使與安氏有仇,再加上看向文元飛的目光那般的詭異,顧盼兒猜測那左使很有可能就是上官婉,就算不是上官婉,也會是與之有關之人。
因為顧盼兒從安氏的口中得知,安氏從小養在深閨裡頭,甚少與外人有所往來,自然也不會得罪到什麼人。只有在嫁給文元飛以後,才接二連三地出事,並且與上官婉結下了不可解開的仇恨,所以那左使最有可能就是上官婉。
然而那左使若是上官婉的話,那就樂大了去了。
這上官婉竟然這麼厲害,並且還有如果詭異的屍鱉,可是會讓人防不勝防。
很有可能這左使已經看出安氏的情況,也與文元飛一般,認為安氏已經無藥可救,不過饒是如此左使也不願意放過安氏,想要安氏死也不得安寧,成為屍鱉的肥料。
可惜左使算計錯誤,這隻屍鱉被顧盼兒滅了去。
在屍鱉消失的一瞬間,走遠了的左使突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眸孔也驟然一縮,心中駭然,一直以自己心頭之血餵養的屍鱉終於出殼,可是剛出殼沒有多久就被殺死。因為與屍鱉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在屍鱉死去的一瞬間,左使也受到了牽連,受了點傷。
不是說這是屍鱉王,刀槍不入,不會輕易死掉?
左使抹去嘴角的血液,眼內有著疑惑,很想回去看個究竟。可是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渾身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不得已放棄了回去一看的想法。心中猜測這屍鱉破殼以後做了多少事情,離安思那麼近,是否將安思的屍體毀掉。
以文元飛的脾性,一定會想盡辦法將安思帶回京城安葬,這怎麼可以。
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