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磨損的那種牛一般比較溫順,要是牛鼻子磨損大的,這牛脾氣一定不太好,走路的時候都要躲著點。
“這牛忒兇悍,養著可是要小心了。”老爺子皺著眉頭,有些不捨地看了一眼這大黑牛,這種個子的牛還真沒見過,要是使得上的話,拉出去也是倍有面子,可惜這牛太兇悍連靠近都危險,更別提牽出去使了。
還是得去買頭大牛回來使,要不然這田的事沒法弄,看來這錢是省不得了。
周氏滿心惡毒地想到,最好這牛就發瘋掙脫繩子,頂死這幾個白眼狼!三角眼不停地往這院子裡看,越看便越是不喜,房子雖然沒了屋頂,可改成養豬的豬圈的,還比自家多上一頭豬。明明就住著棚屋卻天天吃肉,這會廚房裡頭又傳出來了肉味,也不知道燉了多久。那邊還曬著藥材,也不知道是啥藥材,聞著藥材味挺濃的……
最恨的是,明明倆母子就快病死,轉眼間就都好了起來。
要是這母子倆都病死了,這房子還不是自家的,這些肉啊豬啊什麼的,也都是自家的,這些人怎麼不去死,要都去死了就好了。
顧盼兒不是一個十分敏感的人,可她卻又一次在周氏身上感覺到了滿滿的惡意,頓時就皺起了眉頭。這種不帶任何殺氣的惡意實在讓人厭惡,特別是這個人還是自己這身體的血親,就更讓人覺得噁心。
“行了,回去了,別看了!”老爺子扯了周氏一把,然後先走了出去。
周氏有些不樂意地瞪了一眼老爺子,然後又滿心算計地看著院子裡的東西,似乎很想到藥材那邊去看看。
順著周氏的視線看去,不止是顧盼兒不高興了,就連顧清也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不自覺地就防備了起來。這些藥材不近看可能不知道,可只要一靠近,一眼就能認出來是值錢的,就算別的不認識,這人參也鐵定認識。顧清可不想自己努力了一天,甚至還是豁出去命才得來的東西,被眼前這所謂的奶奶給拿了去。
“那邊曬了啥,我看看去!”周氏三角眼一眯,直接往藥材那邊走去。
顧盼兒不想周氏過去,自然擋在了周氏的面前,面無表情地說道:“奶還是不要過去的好,否則我擔心奶沒法淡定下來!要是奶沒法淡定下來的話,我估計也沒法淡定下來,到時候我這手要是做出點什麼不好的事情就不好說了。”說著顧盼兒又掰了掰手指頭。
周氏嚇得倒退了幾步,卻還是不死心地往那邊瞅了幾眼,心裡頭猜測那裡到底曬了啥藥材。看這瘋丫頭寶貝成這個樣子,肯定不是什麼破壞意,說不定挺值錢的。可惜這瘋丫頭連看都不讓她看,防著呢,還真是讓人厭惡得不行。
“不看就不看,有啥好看的!”周氏瞪了顧盼兒一眼,然後又往那邊瞅了一眼才收回視線,三角眼不停地往院子裡打量,又看到顧盼兒挖的浴桶,立馬快步衝了過去:“這是啥?跟個桶似的,挺大個的。”
“浴桶!”顧盼兒不冷不淡地回答。
聽說是浴桶,周氏立馬想起自家沒有浴桶,大冷天洗澡的時候凍個半死,便開口討要:“我看你這已經快做好了,到時候送我那邊去,我那正好缺個浴桶,反正你這也是自己做的,不用花錢。”
顧盼兒拒絕:“恐怕要讓奶失望了,這麼粗又幹了的,並且適合做浴桶的木頭可是不好找,我也就只找到這麼一根。就算我自己不要用,我家相公和小弟也要用,他們身體可是相當的不好。”
周氏三角眼一瞪,就想要發作,但對上顧盼兒冰冷的眼神還是歇了心,然後又朝院子裡掃視了起來,眼尖看到安氏放在繡框裡的繡品又衝了過去,將已經基本完工了的繡品拿起來看了看,然後一把揣進了自己的懷裡。
“這枕巾我正好缺個,就不客氣了。”周氏說得理所當然,一點也不嫌羞人。
顧盼兒正欲發作,卻聽安氏朝她搖了搖頭,然後對周氏道:“不,不必客氣,親家奶奶要是喜歡就拿去,反正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周氏可是聽說安氏的繡品就算是拿到縣城,也是一等一的,比一般人繡出來的東西還要貴上好幾倍,所以這枕巾就算是再不值錢,只要是從安氏手裡出來的,也能值好幾個錢,所以對安氏的話嗤之以鼻。
“行了,我也不待著了,就回去了。”周氏見顧盼兒在一旁虎視眈眈,知道這便宜不太好佔,然後又瞧了一眼那大黑牛,才冷著一張臉出了門。
目送周氏出門,顧盼兒面露不愉:“那枕巾你就不該讓她拿。”
安氏含淚怕怕道:“破財消災,你奶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