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過兩個惡婦,頂多把人打成豬頭,再損失點錢財,不會出大事。
只要不出大事,顧盼兒絕逼懶得去理會。
不過要是讓顧盼兒知道那對包子爹孃竟然把人餵飽了,然後再讓人來罵的話,一定會無比鄙夷地豎起一根中指:凸!
見過傻的,就沒見過能傻成這個樣子的。
全福家自打顧大花回去以後就停了油水,做菜根本就是滴油不放,而且一天就兩頓飯,這還沒到晚飯的時候人就餓得不行,這到了晚飯時候可就是兩眼直冒星星了,不說桌面上的那盤豬肉白菜,就是那盤青菜,還有鍋裡的飯,都讓這倆人全吃了,連最後那點鍋巴都沒剩下來。
這吃飽喝足了,周氏就更有力氣了,簡直就是中氣十足。
“就知道你們不是個會過日子的,這才過年沒多久就又吃上肉來了,而且還一整就是兩個。別以為老孃不知道,那空碗裡裝的就是紅燒肉,那一碗肉得花多少銀子……不說你們當過家這話,老孃就知道肯定是張氏這喪門星給作的,瞧著賺了點銀子就使勁禍害,等以後沒銀子了看你們吃啥喝啥!瞧瞧這一個兩個賠錢貨,還穿著細棉呢,趕緊給老孃脫下來,這細棉是你們……”
這人一中氣十足,這罵起人來也挺帶勁的,指著顧大河與張氏就噼裡啪啦地一頓說罵起來,時不時把這倆人的幾個兒女也一併罵進去,越往後面就越是難聽,連‘壞下水’‘下賤胚子’這樣的話都罵出來了,簡直就是不堪入耳。
三丫與四丫倒沒覺得有啥,只當沒有聽到一般,反正老早就習慣了。
可有了點硬氣的張氏卻有些受不了了,這明明就已經分了家,當初分家的時候也說得好好的,以後各過各的,餓死了是自己家的事,撐著了也是自個家的事情。現在好不容易日子過得富裕起來,孩子們也都養得好好的,難道又要不消停了?
過習慣了這消停的日子,讓張氏再過回以前的日子,張氏寧願上吊去。
而且聽周氏這意思,以後這家就她作主了?
見自家男人還沒個反應,張氏立馬就反駁起來:“這屋子可是大丫給建的,地契上寫的也不是咱們的名字,娘要是想住進來,那得問過大丫才行!”
周氏冷眼橫了過去:“別拿大丫來嚇唬老孃,這房子寫著的是寶哥兒的名字,還真以為老孃不知道不成?寶哥兒難道不是你們生的?這兒子的房子你們要是不能做主誰能做主?老孃打第一眼瞅見你就知道你不是個好的,現在看著心果然是黑的,以前那樣都是裝給外人瞧的,還真以為老孃瞎了眼不成?我呸,別跟老孃橫,老孃隨時讓老三休了你,再娶一個能生兒子的回來……”
張氏驚訝得睜大了眼睛,只是眼內卻無半點害怕,若換作是以前聽到周氏說讓顧大河休了自己,張氏還會覺得害怕。可是這會張氏也想通了,反正孩子也都長這麼大了,家裡頭還有大丫給看著,房子又是寫著寶哥兒的名字,不用擔心顧大河娶了新媳婦,這孩子還得受後孃的欺負啥的。
自己一個人不管到哪去,給人洗衣服也好扛麻袋也行,總能混口吃的。
這要休就休了罷,與其回到過去的日子,還不如就讓休了得了呢。
“行啊,你讓你家老三休了我啊!”張氏也叉起腰來,嘴裡頭噼裡啪啦一頓說了起來:“咱自嫁入你們家就沒過上一天的好日子,連帶著孩子也個個看著跟稻杆似的,又黃又瘦,咱啥活沒幹過?還天天不是捱打就是捱罵,以前咱是為了孩子忍著,這會咱憑啥忍著,大不了一拍兩散,都甭在一塊過了!”
周氏可不信張氏會捨得這好日子,立馬就罵了起來:“喲,咋不裝了,黑了心肝的喪門玩意,有了倆錢這嘴臉立馬就變了!老三你瞧瞧,娘早就說過這樣的女人不能要,你趕緊把她給休了……”
這指著張氏又是一頓謾罵,嘴巴就沒停過,唾沫橫飛。
陳氏在一旁乾著急,這說了老半天了,咋還提沒到老參的事情咧?自家倆兒子可還都在等著,大夫可是說過了,這老山參要越早吃越好,晚了好的可能性就低了。
“娘,這老參。”陳氏不由得扯了扯周氏的衣服。
周氏一巴掌拍開陳氏那隻手,瞪了陳氏一眼,罵道:“吵什麼吵,沒見老孃在忙著嗎?自己想要自己找去!”
周氏本來也只是想討要老參的,可進了這家門吃了這飯菜,周氏就不僅僅想要老參了。打心底下覺得這兒子是自個生的,就該孝順自個,不管是吃的還是穿的都應該先緊著自己,而不是那倆賠錢貨丫頭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