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樂意走了,恨不得多看一會兒,這可比自己在州城裡住的看著還要好上不少倍呢!不經意瞥到隔壁,便隨意地問了起來:“隔壁那是誰家啊?”
村民道:“就是他們這家兒媳婦的孃家,他們家可是好福氣,生了個好閨女,要不然哪能得這麼個好房子住。”說起這個村民可是滿臉的羨慕。
可潘菊花聽著卻不是這麼一回事,這小妾生的孩子自然不算嫡子,你一個庶子娶個媳婦花這麼多銀子哪能行。瞅著這隔壁也不錯,潘菊花這心裡頭就想著,到時候搶回自己正妻的位置,就把庶子媳婦孃家也給攆出去。
這麼大個房子,就是租出去,一年也能落下不少租金呢。
村民見潘菊花沒有走的意思,自家又還有事情要忙活,便不打算留下來作陪,說道:“那沒事的話,咱就先走了,家裡頭還有活要幹呢!”
潘菊花連忙點頭:“沒事,沒事了,您忙您的,咱等著就行。”
其實安氏就在家裡頭,並且也聽見了敲門聲,不過安氏並沒有開門的打算。畢竟村民們都知道自家正在開荒,清哥兒跟大丫都在田裡頭忙活,這個時候一般都不會上門來,所以上門來的大多數都是外人。
自己一個婦人不好招待不說,還擔心會遇到不想遇到的人,所以安氏就算是聽到了敲門聲,也半點開門的意思都沒有。
楚陌的手腳傷得挺重的,不過養了一段時間以後,倒是好了不少,再加上是練武之人,這體質比起一般人來說要好許多,現在現在也能走動了,不過用武的話還是有些勉強,聽到敲門聲以後也走了出來,不過也並沒有開門打算。
抬頭看向安氏所在房間的窗戶,看了有那麼一會兒,終還是邁步上了二樓。
走到安氏的門口,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門就打了開來。
安氏並沒有帶面紗,淡淡地說了句:“你還是來了。”
楚陌蹙了蹙眉,卻沒有說話,默默地站在門外。
安氏嘆了一口的氣,說道:“客廳上說吧,我去給你倒杯水。你是要喝茶還是喝蜂蜜水?”
楚陌抿唇:“蜂蜜。”
可是知道這家裡頭也沒什麼好茶,所謂的茶乃是花茶,楚陌並不愛喝這個,還不如來杯蜂蜜水呢,畢竟這蜂蜜是個好東西,喝了之後渾身舒暢。
不一會兒安氏就拿了一水壺,還有兩個杯子上了樓,往兩杯子各自倒了一杯水以後,將一杯推給楚陌,自己也拿起來一杯慢慢喝著。
楚陌端起來喝了一口,沉默良久,道:“你變了。”
安氏頓了一下,眼淚微溼,低垂下眼睫:“是人都會變的,你不也一樣?記得你小時候可是相當活潑的,不過十五年未見,你就變得如此沉默,一點都不像小時候的你。”
“長大了!”
對此楚陌並不想解釋,就在三年前,自己也依舊很活潑,甚至玩世不恭。可這三年來經歷了太多,才會漸漸變成這個樣子。
安氏嘆了一口氣:“是啊,長大了,那時候你可是才六歲呢!”又自嘲地笑了笑,低頭兩手轉著手中的杯子,幽幽說道:“真沒想到你既然還記得我,我還以為過了這麼多年,應該很多人都已經把我給忘了。”
楚陌道:“都還在找你,能說說嗎?”
“是想看我死了沒有吧?”安氏眼淚盈出了眼眶,往下滴了幾滴,抬手輕輕地擦了擦,自嘲地笑了笑:“當初我說有人要害我,沒人相信。指名了是誰要害我,更是不相信,還被罰跪了三天的祠堂。結果呢,不過出門到寺裡頭上柱香,就遇到了要命不要錢的土匪,一路追殺,數次差點喪命,哪怕最後逃過了一劫,我也半點不敢露面,一個個躲躲藏藏地過了十多年。”
楚陌道:“你還是那麼愛哭。”
安氏道:“是啊,可惜哭沒有半點用。”
“都以為你掉下懸崖死了,可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所以都在找你。”楚陌又補充道:“文將軍也一直在找,這麼久了也沒有放棄。”
提到文將軍,安氏眼中噴發出一股濃郁的恨意,道:“他就是個騙子,我這輩子也不可能原諒他!”
楚陌聞言再次沉默,對二人的恩怨有些許理解,不過站在男人的角度上,楚陌並不認為文將軍完全錯了,認為方法不太對而已。
相對沉默了良久,可能是憋在心裡面太久,安氏又冷冷地說道:“當初在懸崖時,我被人從背後打了一掌,雖然沒有看到那人是誰,可當時我身邊就只有一個人,除了她以外我還真想不到會有誰。你知道麼,中了那一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