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大房自然沒心脾氣,本待在房間裡罵罵咧咧的,可聽到顧大河這麼一聲慘叫,紛紛打了個哆嗦,終於覺得可能出了大事。
“這,這又咋……咋了?”顧大湖夫妻覺得沒被張氏嚇著也得被顧大河給嚇死,哪裡還顧得上身上的小痛,問起對方的情況來。
顧大河哭喪著臉:“我的腿好像又斷了。”
“啥?啥?又……又斷了?”柳氏一臉驚詫,這本來斷了一條腿都只能靠跳著走,這又斷了一條豈不是以後都是躺著過了?要真這樣……換成她是張氏,估計也覺得還不如直接吊死了算了。
這大晚上的,還真是晦氣!
被吵醒的大房與上房都陸續趕了過來,得知張氏上吊之後的事情,個個神情都不太好,饒是周氏再潑皮看到張氏這麼一張死人臉也忍不住發悚,只敢指桑罵槐,對著陳氏又是打又是罵,一臉心疼。
當然,周氏心疼的是她的銀子,而不是心疼老三一家。
因為老爺子發話了,必須給老三倆口子請大夫,否則要她好看。周氏雖然平日裡跋扈慣了,可很多時候老爺子的話不敢不聽。
全福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況且哭聲與慘叫聲這般淒厲,住在隔壁的自然聽到,只需認真聽一下便能大概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躺在裡頭的顧清伸腳踢了踢顧盼兒:“那邊出事了,你不過去看看?”
“不去,關我鳥事!”
“咋不關你事了?你沒聽見?出事的可是你爹孃。”
“死沒?”
“應該沒死。”
“那不就成了?”
“……”
顧盼兒當然聽得見,甚至聽了個一清二楚,自然無比了解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她不覺得那跟她有什麼關係。說起來無非是張氏覺得活得太痛苦不想活了,所以上吊了唄,至於顧大河那一聲慘叫,很明顯啊,他自己都說了,腿又斷了。
比起顧盼兒的淡定,顧清是相當無語,同時心裡頭也拔涼拔涼的,自家這個瘋婆娘可是薄涼得很,連親爹孃出事都可以如此的冷淡,她還有沒有心吶?
與此同時,顧清也在好奇,這瘋婆娘會在意啥。
“你這樣看著我做甚?不用睡覺了?”顧盼兒沒好氣道,被顧清那奇怪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不禁有些煩悶。
顧清驚訝:“這麼黑,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顧盼兒挑眉:“你那耗子般的賊亮的眼神兒,就算夜晚再黑,也是閃閃發亮的,更何況還有月亮照進來呢,我是眼瞎了才看不清。”
當然,這月亮一不是從門口照進來,二不是從窗戶照進來,是從房頂的漏洞裡照進來的,雖然沒能照亮整個房間,但也帶來幾縷光線。
對這個房頂,顧盼兒表示擔憂,應該想辦法修一下。
顧清黑著了臉:“臭女人,你那才是耗子眼神,比鬼還亮!”
顧盼兒伸手比了比自己的眼睛,嘿嘿一笑:“錯,我這是神眼!”
顧清鄙夷:“狗眼還差不多!”
不料顧盼兒沒有反駁,相反還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也不錯,正好多管閒事,抓你這隻耗子!”
顧清:“……”好想罵人有木有?!
“睡覺吧少年,大半夜的不睡覺,怪不得你不長個子!聽說小孩子不按時睡覺,或者睡得太少,是很影響長個子的喲,你要小心哦!”
“……我覺得你可以閉嘴了!”
“哇咧,我這算不算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了?”
“不睡覺你就到隔壁看看,至少別吵我!”
“咦,開竅了?終於想長個子了?”
“……”
顧清默默無言,以十分強硬之姿將一條腿伸了出來,對著顧盼兒的屁股狠狠地踹了過去,無比覺得自己預設跟這瘋婆娘同一張床上是一種錯誤。
顧盼兒屁股一抬,趁著那條腿沒縮回去壓了下去,心中一陣得意:小樣,想踹我,沒門!
顧清黑著臉另一條腿也踹了過來,顧盼兒依葫蘆畫瓢,將顧清另一條腿也壓上,嘴裡嘟嚷:“兩條腿墊著比一條腿墊著舒服多了。”
顧清先是沉默了一下,後猛地撲過去撕咬:“我咬死你!”
☆、陳氏堵門
顧盼兒跟顧清打鬧了一會就將顧清踢回去睡覺,只是自己閉上眼睛以後卻怎麼也睡不著,想修煉也沒有辦法靜下心來修煉。顧盼兒望著破損的屋頂想了很久,覺得那不是自己的感受,絕逼是原主殘留下來的感情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