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樣子看起來似乎一點壓力都沒有。
☆、彪悍媳婦
“小哥,你媳婦真有勁!”
“小哥,娶了這麼個媳婦,你有壓力沒?”
“這麼個媳婦,能當牛使了!”
“娘咧,真嚇人!”
……
說什麼的人都有,不少人開始同情顧清,為他娶了這麼個悍婦而悲哀。
顧清面上一片青紅,被說得沒臉,一咬牙,黑著臉追了上去。
“哎呀,這小哥還是個瘸子啊?!”
“喲,要真是個瘸子,這輩子可就沒法翻身了。”
“說不定在床上也是媳婦在上面呢!”
“不用猜,肯定是!”
……
顧清腳下打了個踉蹌,身體一趔趄,差點一頭栽下去。
這瘋婆娘!
丟死人了,嗚嗚!
走在前面的顧盼兒根本沒注意到後面的議論,不過就算她聽到了,也不會去注意。當初拜在師門下,師父教她的第一句話就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雖然後面有補充:“做人就要能屈能伸,咱平日裡不惹人,但不表示別人會不惹到咱頭上,遇到事兒打得過就狠狠地打,打不過就痛快地溜。”
秉承師父意志,顧盼兒甚至青出於藍勝於藍,欺軟怕硬修煉到了一定的火候,臉皮也厚得不行。
走了約麼兩刻鐘,顧清有種要崩潰了的感覺,這媳婦果然很兇猛。
“你等等我!”
身後傳來貓叫般聲音,顧盼兒疑惑地扭頭看了一眼:“咋了?”
顧清拖著痛腳走近,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你個貪吃的瘋婆娘,跑得那麼快做甚,後面又沒有狼追!”
快麼?顧盼兒回想了一下。
好像沒有吧?!
“那我慢點吧!”顧盼兒瞟了一眼他的腿,決定體諒他一下。
顧清被看得沒臉,心中惱怒:還不是你這瘋婆娘害的!
沒見過這樣的人,屁股墊著人家的腿也能睡一個晚上,也不嫌咯得慌。
“喂,沉不沉,要不要我幫忙?”他可是知道東西有多重,再看這瘋婆娘也是小胳膊小腿的,真擔心把她給壓散架了,不免嘮叨:“你也真是的,買那麼多東西做甚?也不瞅瞅自己有多少能耐,搬得回來麼你?”
顧盼兒瞟他一眼:“要不你給我兩文錢坐牛車?”
“想得美哪你!”
“……”
顧盼兒白眼一翻:就知道會是這樣!
這具身體力氣倒是挺大,東西拿著並沒有太吃力,可力氣與耐力卻不成正比,才走到一半的路,就覺得怪累的。
顧清嘴裡說著不願意,眼睛倒是朝前後瞅了瞅,小聲嘀咕:“咱村離集那麼近,哪來的牛車。畢竟走上三刻鐘就到,誰樂意去花那個錢。再說了,這牛多稀罕吶,都要春耕了,誰還會出來趕車。”
說著瞥了顧盼兒一眼:“要不你歇一會?”
顧盼兒雖然累,卻沒打算要休息,在她看來這點累並不算什麼。當初修行,最平常不過的就是連續不斷地練習,一直到身上最後一絲力氣也榨乾,累得跟條死狗似的,然後還要咬牙強撐著盤腿坐下運氣。
不過看顧清腿越走越拐,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了下來。
將兩袋糧食放在路邊乾草上,一屁股坐到地上,將布匹放在大腿上,未曾染色的布匹呈黃灰色,顏色很淡,遠遠一眼,還以為是白色。顧盼兒其實覺得這顏色也不算難看,至少比自己身上這套看不出原色的破爛好看不少。
要染色也不難,山上應該有現成的植物染料,去找找就是了。
顧盼兒自己倒是喜歡黑色,不過這裡的人似乎都不太喜歡黑色,特別是將棉布染成黑色,她不能保證自己如果將布染成黑色,小相公會不會跟她拼了。
不能染成黑色,就染成綠色好了,穿著上山能蒙野獸。
最好是做成衣服再染,各人的顏色不同。
“喂,瘋婆娘,瘋婆娘……我說瘋婆娘,你不會是累傻了吧?”顧清與顧盼兒也算是一塊長大的,不過顧清並不瞭解顧盼兒,記憶中這個瘋婆娘很是沉默,每次看到她,她都是在幹活,沒完沒了地幹活。
說傻好像也不太傻,但絕對沒有現在這麼瘋。
顧盼兒正想著事,沒注意到顧清叫自己,顧清前面叫了自己幾聲,並不知道,不過後面的她倒是聽了個一清二楚。眼珠一轉,黛眉輕挑,滿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