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勢,臉皮倒是也不薄的,可一提到那首黃詩,耳根卻又紅成那樣……一個女學生?
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陽光照在獨自行走的閣老身上,落下一道長影。
宋閣老略皺了下眉,被沈青辰弄得有點理不清頭緒。
這時迎面走來了正要出宮的定國公。
定國公已步入花甲之年,頭髮都白了一半,穿著一身二品的武將官服,先道了聲:“宋閣老。”
宋越收攏思緒,又恢復了往日疏淡的模樣,回了個禮,“定國公。”
定國公家有痴情女,等候良人八年不嫁,他每次見到這個好像越來越等不到的女婿,心中就有種難言的滋味。人家都拒絕過很多次了,冷情的話也不是沒說過,可自己的女兒偏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他這個當爹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唯一的辦法,就是老臉也不要了,一次次屢敗屢戰。定國公想了想,道:“宋閣老,今日乃是九月九重陽佳節,府上恰辦了個小小菊宴,我聽聞閣老的二位高堂不在京中,不知閣老是否得空到府上一聚?”這般說著,一雙皺巴巴的手卻是在身側不由顫抖。
“國公見諒,內閣還有些事務要處理,今夜只怕是不得空。”宋越淡淡回道,“國公的好意,宋某心領了。”
哎,果然還是這般結局。他知道他忙,也知道忙不過是個藉口。定國公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那……老朽就不耽誤閣老處理政務了。”
“國公慢走。”
定國公辭別時,看了眼宋越手中的小瓷盆,剛才一見面時他就發現了。
起初他還以為是廣平侯那臭不要臉的送的,後來細看才發現,那瓷盆不是很精細,一看就是尋常民窯產的。廣平侯那廝當不至於這麼摳門。
想當初,什麼珍瓷名器、綾羅綵緞、香木瑪瑙、金樽玉佛……自己都給他送過,可一件也不能叫他動心,竟是統統退了回來。在他眼裡,開國功勳、武將世家的的榮耀、光彩、貴氣、不容侵犯的威嚴、高不可攀的門楣、惹人豔羨的財富……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