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釗聲音定定的傳來:“宋福寶,朕在問你。”
他問她,所以她就一定要回答嗎?
宋福寶心想,少年處在這個位置上,對人的掌控欲,怕一時之間是無法更改的。
宋福寶想了一會,才道:“福寶不知該怎樣作答……這件事,福寶嘴巴說出來,是沒用的。”
好比她說她願意,可身體還是下意識的抵抗,口不對心,又有何用?
劉釗是個精明人,也一定不想她阿諛奉承,說些違心的話給他聽,恐怕他也是一聽就聽出來,不會相信的。
宋福寶正因為了解他這一點,才沒有把話給說實在了。
而是說:“皇上不是說了麼,慢慢來。難道……就不能給福寶一點點時間去適應嗎?”
宋福寶眼睛直溜溜看向劉釗,話語軟綿綿的,彷彿帶了一絲撒嬌的意味。
事到如今,先繼續拖下去。
好歹,也得等她敢真正面對劉釗時,不在意被他打量的那種程度。
宋福寶心裡曉得,早晚有一日要面對那種場面。
所以在那種場景來臨前,營造一個良好的氛圍,和浪漫的環境,這是非常重要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互相看著……都能賞心悅目。
宋福寶在這點上,有點死腦筋。
劉釗聽到她這麼說了後,皺起眉頭來,思索了一陣後,才重新緩緩躺下,落在宋福寶身上的眼神略顯得意味不明:“那好……便先隨你。”
便先隨她……這意思是,若他覺得到了時候,就不隨她了?
宋福寶心裡像個不停,可劉釗都這樣講了,也給她時間,若再得寸進尺繼續要求下去,萬一適得其反,那可不好。
宋福寶便點了頭,應聲:“謝皇上了。”
說罷,這時,午膳終於做好端上來了。
在用膳時,二人都是屬於那種沉默吃著不說話的。
在劉釗處吃過午膳後,宋福寶便告退離開。
離開後,宋福寶帶著芸秋返回鳳陽宮。
就這樣,安靜過了幾日後,太后便拿著畫卷來找她商議。
宋福寶對此事實在上提不起勁頭來,畢竟劉釗那邊,又一直想要她慢慢敞開心懷。
不可否認的是,對劉釗的感情,不是當初那種一味躲避的狀態了。但也不是立刻就能接受,甚至到那一步。
哎,頭疼,越想越頭疼,宋福寶索性不再去想那些。
到時候說唄,順其自然就成。
宋福寶拿著太后交給她的畫卷,商討一陣後,將影印本帶了回去。
還拿給芸秋瞧了。
芸秋就特別瞧不上眼:“這些個哪裡有娘娘您好啊。”
被人奉承總是很愉悅的,特別是芸秋聲音還輕柔好聽,那感覺,更是覺得美滋滋的了。
宋福寶笑著:“那也得把人給定下來啊。”
芸秋詫異:“皇后娘娘,您還真要替太后認真選呢?”
芸秋一副“她彷彿傻了”的模樣,而宋福寶卻點了下頭,理所當然地說道:“是啊,本宮是打算好好選一番的。”
畢竟,這選擇嬪妃入宮,可不單只是關乎到劉釗那頭的意願,還關乎到她今後的生活。
萬一沒挑好,進來幾個戰鬥力特別強悍的,而她這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悠閒姿態,怕一時之間難以招架,真被打下去,那可就慘了。
她可是奔著安逸舒適的悠閒日子去的,可不是來宮鬥爭寵的。
肯定得仔細挑,好好挑!
而宋福寶見芸秋不理解她這般專心的態度是為何,宋福寶便和芸秋好好解釋了一番,芸秋這才恍然大悟。
芸秋:“原來如此……皇后娘娘說的也對,這後宮遲早要擴充,若能經過皇后娘娘審查,挑揀一些聽話懂事的進來,也能讓皇后娘娘省心不少。”
宋福寶聽了,滿意的點點頭。
她就是這個理念。
既然都是遲早的事,還有啥好心塞不痛快的?
也許更該為此感到煩惱的人應該是劉釗,而不是她。
想通點,不為難自己,在這後宮裡才能過得更好。
秉持著這樣的觀點,宋福寶翻閱著畫冊,這冊子上,還真有一些生得模樣不錯,身材又好的。不過都是出自同一個畫師之手,怎麼有一些就……也太不堪入目了吧?
難道是得罪了那個宮廷畫師?
不管了。
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