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他拍了六兒一巴掌,轉身跟著那小丫頭走了。
轉來轉去的就到了趙逸雲的書房,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屋裡頭一個守著的人都沒有,那小丫頭探頭探腦的往屋裡頭瞅了瞅,也不敢隨便進去,扭捏了一下對杜齊悅說道:“杜郎君,這逸雲少爺的書房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是不能隨便進去的,您自個兒進去吧。”
杜齊悅兀自進了書房,把食盒擺在桌子上說道:“成,你走吧,我一個人待著就行,對了,去趙公子的院子給我通報一聲啊!”
小丫頭笑著唉了一聲,轉身就跑了,跑了幾步又回來了,用帕子半遮著臉對杜齊悅說道:“杜郎君,我叫香蘭,有事你讓人找我就成。”
說完這小丫頭就真一溜煙跑了,杜齊悅噗嗤笑了一聲,十二三歲的小丫頭片子,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多的想頭。
這書房裡一個下人也沒有,自然是沒有人給杜齊悅倒茶的,別說倒茶,屋裡茶壺裡連半滴水也沒有。杜齊悅也不知道下人什麼時候過來,想著趙逸雲等會兒過來也要喝茶的,就自己去了書房後頭點了爐子開始燒水。
爐子剛點著,杜齊悅正要找扇子扇風,就聽著書房裡頭傳來了響動,他以為是趙逸雲過來了,正要出去,卻聽著外頭一個不認識的聲音說道:“快進來,我說的那副陸之孝的海納百川圖就在這裡,趁著我那個堂兄弟不在,你要看快點看。”
另一個聲音就說道:“我說逸嵐兄,你也忒膽小了點,你不是說你那堂哥過陣子就要嫁出去了嗎?那這裡的東西早晚都是你的,我們看看怎麼了。”
“噓噓,你小聲著點,這事情是我們自己家裡議論的,這府裡其他人都不知道,別給人家聽見了,到時候他不願意起來,那就糟糕了。”之前那個聲音立刻壓低了嗓子說道。
杜齊悅心裡一跳,聽到外頭聲音小了起來,立刻放下扇子小心湊到了窗戶邊上豎著耳朵聽著屋裡的動靜。
“他現在那樣子,不是我說,正常的爺們都不會要的,你想啊,娶回家了往床上一趟,想到他原本也是個爺們,那心裡得多膈應啊。章太傅家那大兒子雖然資質差點,可人家上頭又太后老人家撐著,也是大好個前程,你他願意娶你堂哥,我看他該燒高香才是。”後來那個討厭的聲音這樣說道。
趙逸嵐從畫缸裡翻出了那副海納百川圖,仔細的鋪在了桌上,眼神貪婪的盯著看了一會兒,才嗤笑了一聲說道:“你是不知道,前些日子皇上給他派了個太醫過來,他就覺得皇上還記著他和我那叔叔的恩情,覺得自己還能奪得這靖遠侯府的繼承權。可他也不想想他一個哥兒,早晚是要嫁出去的,如果靖遠侯府給他繼承了,回頭不就成了別人家的了。自我們大豐朝立國以來就沒有哥兒繼承家業爵位的,他就別想做這白日夢了。”
杜齊悅聽了這話心裡氣的不行,他來到大都之後就打聽了靖遠侯府的事情,也從秋兒那裡聽了許多趙逸雲的事情,他知道如今靖遠侯府能這麼風光可全是趙逸雲的父親前定國將軍趙子晉一手打下來的,如果不是趙逸雲的父親成了定國將軍,這靖遠侯府雖然仍是侯府,可也早淪落成最末等的侯府了。如今人家為了這府上基業拼掉了性命,這侯府倒不能給自己唯一的兒子繼承了。哥兒怎麼了,哥兒找個倒插門的,生個孩子不跟丈夫姓不就得了,哪裡會成為被人家的東西?
屋裡頭趙逸嵐又和那人說了些難聽的話,杜齊悅都沒有聽清楚,只氣的在心裡頭直罵人,又是罵趙子慶一家子不是東西,又是罵大豐朝的律法太不完善。罵著罵著,連裡頭屋子裡換了人了都不知道。
趙逸雲打完坐就匆匆趕到了書房,但卻沒看到杜齊悅,只看到了桌子上放的食盒。
琴韻見趙逸雲神色間有些失望,就開啟了食盒說道:“杜郎君可能有事先走了吧,這點心我來伺候少爺吃吧。”
“你放著吧,我自己吃。”趙逸雲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這點心雖香,可是杜齊悅不在,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沒了胃口。
杜齊悅聽到趙逸雲的聲音,連忙從裡頭走了出來,笑著說道:“誰說我回去了?我在裡頭院子裡燒水呢。”
“杜郎君,你燒水做什麼呀?”琴韻問道。
“泡茶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來的時候這書房裡竟然一個下人都沒有,我想要喝口茶只好自己去後頭燒。”杜齊悅似是無意般說道。
這靖遠侯府的各處大小院落,除了無人進入的院子封閉著,其他地方大白天裡都是有人守著的,特別是這種主子隨時都可能到的地方,更是會派人輪流看守著,為的就是擔心主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