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病,但心機深沉綿裡藏針,至於胡蘭茵,人稱半個州知府,暗挫挫的手段更是了得。
所以隔壁有朱氏和胡蘭茵那樣妙的一對婆媳,這邊一個心直口快刀子嘴豆腐心的老孃,再一個傻而嬌憨,一天就知道埋頭繡補子,即便知道胡蘭茵搗鬼生非,也只知息事寧人,拿自己的錢補貼家用的寶如,如何能鬥得過隔壁那一對。
他放下書,忽而喚道:“娘!”
楊氏出來問道:“何事?”
季明德攬過楊氏,在她耳邊悄言了兩聲,楊氏轉而進了正房。
寶如將那隻銀錠子看了又看,刷完碗忽然轉身,便見季明德在身後站著。
他雖本著臉,兩邊唇角漾著淺淺的酒窩兒,顯然刻意忍著笑。
寶如欲要藏銀子,忽而想起方才高興的忍不住,已經在楊氏面前露過形兒了,遂也不再藏,伸手捧給季明德看:“我做了一個月的刺繡,竟也掙得幾兩銀子,方才正與娘一起歡喜了,你也一起樂一樂?”
季明德接過來瞧了瞧,還給寶如道:“很好!”
寶如解了圍裙,笑道:“趁著還天亮,快些過去唄,如今我們兩家之間的角門堵上了,你得從大門走,小心那邊早關了門,不好叫開的。”
季明德覺得自己才走不過一個月,回來之後,寶如忽而又客變主,他反而成這家子的客人,還是個不受歡迎的客。他道:“房子拆了,晚上怎麼睡?”
當初胡蘭茵一力主張拆房子的時候,寶如就知道里頭必有鬼,之所以當時不說,恰也是盼著西屋被拆掉以後,可以不用和季明德同床。
她道:“我與娘睡就好,你可以去隔壁,胡姐姐的屋子倒是很寬敞。”
清供的佛手香氣濃而清雅,他不過睡了一夜,次日便沾得一身。
她要出門,卻叫季明德堵著。他指著廚房隔壁道:“廚房後那間耳房,原是我小時候住的屋子,裡面是有床的,娘替咱們打掃乾淨,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