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要說,除了帝后大婚之外,便尹玉卿和李少源成親,李代瑁都沒有格外為他們燒過專用的瓷器。
御窯的東西自然無一不精,李代瑁和顧氏成親時本有一套的,寶如很喜歡其中一隻黃地粉彩喜雀梅花紋的粉盒,不過顧氏死後,李代瑁將那些東西全捆紮成箱,扔到後院鎖起來了。
寶如久不出門,恰眼看過年,也正想出去逛逛呢,自然滿口就答應了下來。
回到海棠館,楊氏一聽寶如竟要出門,嚇的三魂掃了二魂,忍不住就開始嘰嘰喳喳:“明德都說過,頂多臘月二十八他就回來了,你再耽一天,等他回來了,一起去。”
寶如指著自己圓圓的腦門兒道:“娘,整天悶在這屋子裡,再呆下去,我該長菌了。再說,明天的事情就得明天去,後天去,瓷器都到曹家了,怎麼會等我呢?”
楊氏恨恨道:“雖說我是個鄉婦,也不該妄斷老太妃的為人。但有個成語叫一丘之貉,在我看來,只要和卓瑪纏絞在一起的,都不是好東西。”
寶如噗嗤一笑:“好啦,我會帶著豆兒,還會很小心很小心的,這總該行了吧?”
楊氏氣的直瞪眼,恨不能親自跟著,可惜自己生的又黑又醜,終不敢跟著寶如出去,叫長安城的世家婦人們都笑話寶如。
次日吃罷早飯,楊氏親自穿衣,將寶如裹的像只圓滾滾的麥垛一樣,只棉衣就套了兩層,再兼狐裘,寶如熱到直喘粗氣,撥出來的白氣,都比別人分外粗些。
她有了身子本就走不動,叫苦豆兒和秋瞳兩個兩面攙著,才能出門。
野狐和稻生一左一右跟在車後,嚴陣以待,生怕半路有何閃失。
一到冬天,長安城除了主街道上要灑鹽除雪之外,小街小巷就全憑各人掃門前雪了。今冬多雪,各處的小巷子裡雪叫車軲轆壓成了冰,溜光水滑的。
出東市就是平康坊,坊中主路成了個天然的溜冰場,梳著沖天辮,穿著大花棉襖的孩子們一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