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骨,是想著自己要先死。
寶如吼道:“豆兒,快去帶她找御醫,催吐,她這是服毒了。”
苦豆兒抱起李悠容便跑。
老太妃跌坐在椅子裡,怔怔道:“這孩子,這孩子又是何苦呢?永兒是代聖的兒子,跟你娘又有什麼關係?”
她正說著,顧氏一身素縞,叫兩個護衛給押進來了。
李代瑁緊隨其後,再接著,簾子一掀,屋子裡居然湧進來七八個白鬍子蒼蒼,一身素衣的老儒們來。李代瑁指著寶如道:“這皆是咱們長安城有名的大儒們,昨夜闖進府,一夜宿在清輝堂外的竹林中,防著本王殺王妃,瞧瞧那位,八十了,昨兒才抬了房小妾,身子正的不能再正,搬椅子來,給他們賜坐。否則等他累死在這兒,那小妾豈不是要獨守空房?”
說著,他自己轉身,也坐到了老太妃身旁。
盛禧堂空曠寬廣的大殿裡,成十位老儒們分兩排而座,倒也不嫌擁擠,寶如和尹玉卿兩個都站到了老太妃身後。
顧氏有這十位老儒撐腰,也不相信李代瑁直敢當著外人的面自揭家恥,再者,也是自信自己還有後手,不說收斂,反而指著李代瑁便罵了起來:“榮親王先是讓一個血脈都不能查證的庶子進門,庶子進門之後,一不曾叫我一聲母,二不曾跪過一杯茶,如今李代瑁自己扒灰不說,還想借庶子之手,剷出我這個礙事的主母,今日他要在此休我,諸位也不必為我請願,若能活著出去,將我的事蹟廣為傳唱,叫長安人都知道李代瑁的偽君子之面即可。”
寶如眼皮一跳,也在找時機,要掐斷顧氏扯扒灰一事時該怎麼把話題插開。
李純孝適時站了起來:“恰是,母不稱母,如此禮樂崩壞,怎麼得行?”
李代瑁將從小院帶來的那柄銅鏡砸在地上,摔成瓣:“成親二十一年,我從不曾負過你。可你不但招方勳為入幕之賓,還跟本王的弟弟私通整整十年,睡出個孩子來,大剌剌養在本王的府中。顧真真,你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