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笑的十分好看。
她暗道,這男人生的這樣好看,若只有一個妻子,光對著這張臉都能愉悅。可天下間總沒有什麼事能盡善盡美,他雖笑的好看,性子卻太過陰狠毒辣,但不知彼此分別會在那一天,在此之前,還是好好將日子過下去唄。
因為寶如愛吃滴嗒菜,楊氏晚上蒸的滴嗒菜包子,豆腐粒兒,鹹肉粒兒再加滴嗒菜,發的軟糯糯的麵皮兒蒸的蓬鬆,個個兒大胖小子一般,蘸上蒜醋汁兒,寶如吃了滿額頭的汗,楊氏替她打著扇兒,柔聲道:“還五千兩銀子,便是給我五萬兩,我也不賣兒賣女。”
寶如使著勁兒點頭,悄悄揣了幾個包子,眼瞅著那泥瓦匠在門外擦外了抹子要走,連忙跑出去塞了他幾個,因他恰也住在岔口衚衕,又託他給小青苗帶了幾個,這才回來繼續吃。
吃完包子還有小米粥兒,寶如自己吸溜了一碗,另端一碗進小耳房,便見季明德仍在那塊青磚上練字。她將碗放到窗臺上晾著,自己對燈繡補子,有意無意說道:“今兒大伯可真是險,差點兒就淹死在知府大人家的荷花池裡了。”
季明德唔了一聲,卻不再說話。
寶如又誘一步:“恰好我經過,於是我喊來人,救了他。”她想看他會不會承認是自己下的手。
季明德端起那碗小米粥,坐到床沿上來喝,邊看寶如繡補子:“我都說過,他是想要自己找死,你又何苦救他?”
這等於是變相承認是他動的手了。
方才方衡來家裡鬧,寶如也瞧見了,季明德甚至連跟方衡撕破臉的勇氣都沒有,更何況她也急於想要脫離他,更不想欠他的人情,雖明知是火中取栗,卻希望能透過季白,把姨娘從季墨那裡給弄回來。
她扭了扭身子,往外挪了一點:“總算是條人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我才救他。”
季明德擱了粥碗,伸手過來揉著那隻他曾親過,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