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蛇蠍的惡鬼。
胡蘭茵深深明白自己不過一枚隨時可棄的棋子,咬牙半天,忽而反手柔柔纏上季明德:“明德,你當然比銀子重要,可有理走遍天下,沒錢存步難行,咱們沒有銀子,怎麼去長安?”
所以她愛銀子,更愛季明德。寶如看這明為叔嫂,實則夫妻的兩人吵架,暗戳戳覺得好笑。
不知何時,方姨娘竟竄到了牆沿根兒,還好寶如發現的早,大聲叫道:“姨娘可是有事?”
方姨娘訕訕兒笑著:“夫人聽見你們吵的厲害,叫大少奶奶過去一趟,她有些話兒要說。”
胡蘭茵抓著季明德的把柄,猜他也不敢告訴寶如實情,大大方方挽上他的袖子,柔柔兒笑著說道:“按例,這個月你都該留在大房的,爹如今不在,家裡人又少,娘還病著,你若不做伴兒,叫我晚上如何睡?”
寶如懶得聽了,轉身便出門,先走了。
季明德待寶如走了,忽而湊近胡蘭茵,輕聲道:“若你還敢在寶如面前故意點眼色,我拿蘭玉頂替你,如何?”她心裡那點小九九,他看的一清二楚。
被土匪擄到成紀的蘭玉,若聽說可以逃出生天做季府大房的少奶奶,想必會非常願意。胡蘭茵倒抽一口冷氣,跌坐在椅子上。
季明德一笑,跟著寶如的後腳,轉身離去。
為了躲開王定疆無處不在的眼線,趙寶松一家子連寶如也沒有通知,就悄悄兒的離開秦州,往甘州去了。
寶如在那賃來的院門前站著眼中還是院子裡無處不是小青苗跑來跑去的身影,憶及他總愛藉故偷親她一口,分明自己還是個孩子,卻總拿她當孩子一樣,那好比老祖父的眼神,趴在門上哭了個不能自抑。
“趙寶如?”巷中一人操一口長安官腔,冷冷說道:“真是你?”
這種長安官腔,在秦州很少聽到。寶如頭皮一緊,暗道這些日子季白死了,胡蘭茵也收斂了許多,一座關山相阻,這秦州城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