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遠側身,小心將愛妻放置在床榻上,兩人依舊緊貼,只是姿勢從一上一下,變成面對面側臥。
“薇兒,”男人向來沉穩的聲音此刻沙啞,他喚了愛妻一聲,見她眼睫微動,又道:“看著我。”
緩了片刻,鄭玉薇已經恢復不少,她聽見夫君柔聲喚自己,便睜開美眸,凝視著他。
她嬌嬌地喚道:“夫君。”
秦立遠眸光深邃,他應了一聲,大手往下,握住愛妻小手,然後,突然往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按下去。
他濃眉微蹙,啞聲道:“薇兒,我難受。”
掌下如火般灼熱,鄭玉薇反應不及,愣了片刻才知那是何物,她粉頰飛霞,羞赧難抑,想鬆手,偏男人大手握緊小手,紋絲不動。
鄭玉薇無可奈何,她慌亂道:“那,那該如何是好。”
她仰臉,見男人雙眉緊蹙,面帶隱忍之色,鄭玉薇從未見過夫君如此表情,她不禁心中一疼。
“薇兒,現在你可能懷了身子,咱們不能行房。”秦立遠粗喘,那無骨般的柔荑覆在其上,如同烈火澆桐油,愈發不可收拾。
時值春季,夜間幽幽春寒,但秦立遠額際冒出豆大的汗珠,染溼了鴛鴦繡紋大紅緞枕。
他粗喘越急,抬目看著面前小嬌妻雖粉頰染緋,羞意難掩,但美眸依舊帶上關切之意,秦立遠啞聲道:“薇兒,你幫幫我可好。”
說話間,大手略動,示意如何能幫助他。
男人之人任職虎賁軍,如今又入京營,這兩處地方,本就是有不少久旱糙漢聚集,愛耍耍嘴皮子的人多了去,因此歷來葷話不斷。
秦立遠雖是上層人物,他向來持身端正,自是不可能參與這些話題,但身處其中久矣,難免會聽到不少。
這些他不以為然的葷話,此刻卻有些妙處。
就算不進去,也不是沒有法子,這雙芊芊玉手,便能解他燃眉之急。
秦立遠動作堅定,但黑眸隱隱帶有苦忍之色。
不得不說,向來沉穩且屹立如山的男人,偶爾露出一絲這般略帶隱忍的神色,效果絕對是顯著的,鄭玉薇一顆心牽掛在他身上,只覺疼痛得緊,小手也不往回抽了,半推半就地為他紓解。
懸掛著鏤金刻絲提花紋大紅錦帳的黃花梨千工拔步床上,不時傳出男人壓抑的粗喘聲,似痛苦,似歡愉,又似快慰萬分,一直持續了很長時間,方肯停歇。
秦立遠神清氣爽,翻身下床,先進浴房擰了個溫熱的帕子,給昏昏欲睡的小妻子擦拭一雙小手。
鄭玉薇很困了,她察覺到動靜,只微微睜開美眸,略帶小氣憤地瞪了男人一眼。
秦立遠唇畔笑意揮之不去,他垂首親了親愛妻,柔聲道:“既是乏了,咱就早些睡吧。”
鄭玉薇沒好氣,要不是你,我早就睡得可香了。
小妻子的意思,秦立遠完美接受,他但笑不語,又親了親她,“睡吧。”
看著有些睜不開眼的愛妻,他有些心疼,自己一時興奮,倒是累著她了。
秦立遠丟開帕子,給小妻子掖好被角,大手輕輕拍著她的纖背,“好了,我不對,下回不這麼久了,你快歇吧。”
鄭玉薇又嗔了他一眼,方閉上眼眸。
直到小妻子呼吸變得綿長,顯然已沉睡過去,秦立遠方停下動作。
他再次轉進浴房,略略清理了一番,隨即返回內屋,翻身上床,擁著嬌妻一起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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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宣平侯府並無波瀾。
秦立遠依舊忙碌,清早便起,星夜方歸,有時雖早些返家,但基本都耗在外書房中。他不願意獨自忙活,總是要拉著小妻子一起待著,哪怕並無太多閒暇說話,能知道她就在身邊也是快活的。
夫妻感情一日千里,鄭玉薇亦很樂意陪伴著夫君,她在碧紗櫥裡頭待得愜意。
不過,還有一個重要問題,就是她的癸水依舊沒有到來,雖大夫依舊不能把出脈象,但基本也可以確定,她是懷上了。
第二隻靴子落地後,鄭玉薇不再忐忑,開始歡喜,她腹中有了一個新生命,這是她與夫君的骨血,十月之後,將會呱呱墜地,而後茁壯成長。
她一定得仔細調養,與夫君長伴,與孩兒一起成長。
男人欣喜異常,每天睡前,他都要小心翼翼地撫摸她肚腹一番,就算被小妻子嘲笑也依舊不改,他振振有辭地說,他得告訴孩兒,要乖乖聽話,不許折騰他娘。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