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昱皺眉,點了沐心慈啞穴,朝李睿撒下一抹香,將沐心慈帶走。
沐心慈不害怕,因為這人是九幽,跟了她最久的屬下,對她最忠誠的人。
只是他現在好像不記得她了?難道九幽沒有和她一樣重活回來?
蘇昱把沐心慈扛到了一處廢棄皇宮院子,扔地上,劍尖直指她脖子。
天上半輪月,月光濛濛照下來,把蘇昱一身淡青色陳國宮裝照得俊逸非凡。陳國王室是北胡族人,北胡女子能歌善舞、身姿妖嬈,男子身手矯健、高大挺拔。蘇昱又是個中翹楚,一時沐心慈也有些看呆了。
“你既看清了我的臉,我不殺你也不行了。我從沒殺過小女孩兒,你可以求我放了你。”
沐心慈回過神來,挑眉笑了一聲。“你真不是九幽?”
“什麼九幽。”
沐心慈忽然臉色一變,痛苦的捂著肚子疼起來,整個人都抽…搐了。
蘇昱以為她是因為對麒麟草過敏,中了毒,立刻上前去檢視。哪知沐心慈忽然撲上來,抱住他咬住了他的耳朵,立刻耳垂上一陣溫軟溼熱,渾身一陣酥麻的癢。
“你幹什麼!”蘇昱身子如捱了火燙般,連忙推開沐心慈,急得連功夫都忘了使。
呵,還說不是九幽。九幽的弱點在耳朵上,一咬到就全身發麻。九幽體質有異,對別人的肌膚碰觸很牴觸。九幽跟了她那麼久,她自然知道。
狗奴才,居然忘了她這主子。還敢對她凶神惡煞?
蘇昱冰臉又沉了幾分,重新揚劍指著沐心慈。不過人已經退後了好幾步,改進攻為自保,冷臉道唾棄:
“無恥女子!”
沐心慈拍拍衣衫,站起來。
“無恥男子!竟然洞房之夜擄走本宮,你是想代本宮夫君行什麼大逆不道之事?”
蘇昱冷臉陰狠道:“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殺了你!”
沐心慈停下步子。“好,我不過來也行。那你過來吧,讓我再嘗一口。”
蘇昱低聲冷哼了一聲。沐心慈見蘇昱眼神一眯,嗅到幾絲不妙。這個想法剛在沐心慈腦海閃過,便見蘇昱的影子快速一閃,立刻到了跟前。
沐心慈下巴被捏開,一顆涼絲絲的藥丸滑進嘴裡,下了肚!
“你給我吃了什麼!”沐心慈驚怒,揮手推蘇昱,卻推了個虛空,蘇昱已經閃到幾步開外。
蘇昱低低的哼了一聲冷笑,嘴角又微微的翹起。
沐心慈忽覺腹中一陣劇痛。九幽會對她下毒,沐心慈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你……快把解藥給我!”
沐心慈嗓子因疼痛而嘶啞。
“你吃下的是寒食丹,每七天必須吃一次解藥,否則會肝腸寸斷生不如死,雖對身體本身沒有大危害,但那劇痛足以讓人自我了結。”蘇昱冷道。“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按我說的做,我會一直給你解藥……”
“……要我聽你的?”沐心慈只覺聽了笑話。
“嗯。”冷冷一聲。
沐心慈嘴唇失了血色,每一寸肌膚都在痛,強撐保持著理智。既然這個男人上輩子選擇跟著她,那一切重來,他一樣也會這樣。沐心慈身子雖痛,但倒不著急。果然,見蘇昱向她走來,朝她嘴裡餵了一顆藥丸,在她背上運了氣,助藥丸發揮藥力。
疼痛感漸漸消退,沐心慈已如走了一遭鬼門關,精疲力竭。七日取一次解藥,那至少能保證他至少每隔七日會出現一次?
蘇昱抱沐心慈,心裡有些怪異的感覺,摸了摸剛才被沐心慈咬了的耳朵,心裡莫名的焦躁。
咻——一聲暗器飛來的破空聲!
蘇昱連忙閃到一旁,險險避開!是誰?!竟然能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接近、偷襲他!
蘇昱閃到一旁,冰蟬劍瞬間出鞘,反射了一道冷月的光華。
面前一個身形和他差不多高大的黑衣男人,披著黑斗篷,又黑又大的帽沿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一半高挺的鼻,下巴和淡色冰唇。
竟……隱隱有些熟悉感?
這男人居然在如此短的時間裡把沐心慈奪了過去!蘇昱立刻意識巨大危險,全神警惕。黑衣男人身上散發出冰寒的殺氣,還有和他一樣的麒麟草味道。
這男人想殺他,那他就先發制人!
蘇昱快速進攻,揮劍而去,身形在月光下化作一道泛著幽幽淡青的影子,快得讓人看不清。
砰——
刀劍相撞。
蘇昱的冰蟬劍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