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先回去處理事務吧。”
“是,父皇。”
張彥瑾見皇上把太子支開,又沒吩咐自己,便只能站在一側等候。
太子出門的時候朝張彥瑾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弄得張彥瑾一頭霧水,難道衛王當了太子以後整個人都變了,太子這個位子能完全改變一個人嗎?
“張卿,扶朕一把。”
張彥瑾聽著皇上的吩咐,立馬上前將枕頭放高,扶著皇上坐起來。
他沒注意皇上的身體已經虛弱至此,以為是皇上習慣人伺候而已,眼下這房裡的宮女太監都在門外,便只能他來伺候了。
“往後張卿若是有什麼想法都可以多和太子交流交流,想必太子能從你這裡學到不少的東西。”
皇上笑道。
張彥瑾見皇上又露出那副算計的模樣,心裡稍稍放下了心。
“是,微臣遵旨。”
既然皇上有扶持太子的意思,張彥瑾便只能順著皇上的意思,他並不關心誰當這太子,只要這人不會阻礙自己的計劃就行。
“我是說你若是對朝中之事有什麼行動的話,太子是會站在你這一邊的。”皇上似乎是怕張彥瑾不懂他的意思,換了個方式來說這話。
“臣定全力輔佐太子,靜候太子吩咐。”
皇上這是怕太子沒有助力,要自己發誓效忠嗎。張彥瑾想到太子背後的世家,立馬否認了這個猜測,皇上只會想削弱世家的力量,又怎麼會任其增長呢。
皇上難道是因為太子上任,朝中局勢變化太快,想趁著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打算動手?張彥瑾想起先前韓衛給自己的暗示,看著皇上這近乎赤裸裸的明示,看來太子上位,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衛王被冊封太子之後,朝中世家風氣日益突出,朝堂上的中堅力量也慢慢地向世家開始靠攏。
熱鬧非凡的京城表面上是一片繁華,實際上卻已經偏離了原來的風向。
“張大人,最近京城內發生的案子數量幾乎是前一個月的兩倍。”韓衛道。
張彥瑾這些天在查詢血珍珠的來源,除去那公主府,張彥瑾把目標鎖定了幾個世家,若不是今日韓衛來尚書府,張彥瑾倒是沒有發現京城的變化如此之大。
“大人負責京城案例,自當是有辦法懲處,以儆效尤。”
張彥瑾道,他雖然關注這民間的變化,可卻是沒有韓衛能使上力。
“唉,這些案子都是無主案之人,連受害者都不來擊鼓鳴冤,我又拿何去做懲處。”韓衛嘆氣道。
若是他能處理,便不會來這尚書府了。
新太子登基,隨之而來的定是權力階層的更換,張彥瑾沒有想到的是這些貴族世家竟然敢這般明目張膽地欺壓百姓,看來皇上的擔心是變成現實了。
“韓大人,京城內的局勢還是要你多加幫忙,那些受害的百姓能不能一一上門為他們梳理案情,我想我們應該幫他們討回一個公道。”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若是要杜絕根源的話,恐怕還需要大人在朝中多替百姓說上兩句話。”
韓衛的話讓張彥瑾有些訝然,似乎這才是他的真正來意。
張彥瑾送韓衛出門,想到這些日子朝中局勢的變化,心中也有些擔憂。
東宮,太子府內,太子正對著珠簾而坐,似乎在往裡面看什麼人。
可那珠簾後面卻是隻有一張空的墊子,空無一物。
太子久坐不語,突然起身喊道,“來人。”
“去請尚書大人來宮中一趟。”
太子安排下去,又回到原來的位子上,不過確是轉過身來。他想清楚那人所說之事,若是不把腐肉割掉,怕是這整個全部都要被傳染,被腐化。
張彥瑾應召進宮,他倒是沒有想到太子會單獨晉見自己,想不到這太子叫自己所來為何事,張彥瑾便只能隨遇而安。
“張大人請坐。”太子對張彥瑾很是客氣,見張彥瑾進門起身迎接。
張彥瑾心中吃驚,不過面上不露,他依禮行事,如今太子為君,他為臣,就算這太子要他做什麼事總得有個合適的說法。
“實不相瞞,我此番請你來是有一事告知。”太子滿是愁緒地看著張彥瑾。
“太子請講,若是微臣能盡微薄之力,定全力以赴。”
張彥瑾想起皇上之前的交代,看來太子來找自己也是皇上的授意。
“張大人客氣了,原是那血珍珠之事並未完結,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