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瑾原本想到這些私鹽進城之後定然是沒有機會再運出城了,這幾日私鹽抽查,他和李郢打聽道根本就沒有大批的糧草進城,自然林行也沒有機會運輸。
而且林行的話裡似乎也隱射了這私鹽就在這邊城中。
“這些恐怕只有你伯父才知道,這些都是軍隊直接管理的,統計造冊自然不可能流傳出來。”李郢想起他父親和他說過張伯父的行事風格,搖了搖頭。
“這個沒事,我修書一封給伯父。”張彥瑾算著日子,心裡想著應該是差不多了。
“快馬加鞭應該差不多一日可以到達,只是這送信的人?”
“我去。”陳溯在一旁聽著兩人的話,感覺自己好像都幫不上忙,見張彥瑾說要送信,他立馬舉手。
這回應該可以幫上忙了,陳溯想道,自從在這老大夫家中住下,他每日在茶水裡都是能發現不一樣的東西,還是出去跑腿好。
“你去?”李郢似笑非笑地看著陳溯。這小子有多不靠譜還沒點自知之明,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自信。
“陳溯去吧!”,張彥瑾看著一臉期待的陳溯,同意了陳溯的毛遂自薦。
他自然也知道李郢是什麼意思,可自己這邊就只有三個人,陳溯若是不去的話就是李郢去,他自己是不可能去的,那些追殺的刺客雖然不知為何沒了影子,但是眼下這城裡的事情透著詭異,張彥瑾自然放心不下。
“好,什麼時候出發?”陳溯得意地看來李郢這個狗頭軍師,怎麼了就你有本事,還不許別人發揮發揮?
“此次事關重大,我會在信裡說明情況,切記此信必須要親手交到我伯父手中。”,張彥瑾從懷裡拿出一個玉佩遞給陳溯。
“你把這個帶過去,我伯父看到這個就明白了。”張彥瑾看著手裡的兔子玉佩,感受著玉佩給他帶來的溫暖,這個是伯父送給他的生辰禮物,雖然張彥瑾知道這個他不是他,但是家人的溫暖還是讓他有些留戀。
“嗯,好,我會把信帶到,你們就放心吧!”陳溯拍著胸脯保證道,那感覺似乎是信在人在。
張彥瑾回到房中像來老大夫借了筆墨,腦子裡回想起這幾日經歷的事情,只覺得心絞疼的不行,那筆的手都有些發抖。
好一會兒功夫,他才把這封信寫好。
書房就是老大夫的藥房,老大夫見陳溯手上拿著的玉佩,便順了過去。
“唉,你幹嘛呢?”老大夫這一氣呵成的動作讓陳溯毫無防備也沒有機會去反抗,這玉佩剛到手就被別人從眼皮子底下順走了,這不是在啪啪地打他的臉嗎。
“這玉佩誰的?”老大夫問道。
“誰的也不是誰的”陳溯是真生氣了。
“是我的,老先生,有什麼問題嗎?”張彥瑾上前按住陳溯的將要動粗的手,上前詢問。
這老大夫於他們有收留和救命之恩,而且有些神秘,張彥瑾自然不可能因為這事就和老大夫不對付。
“看著有些眼熟,你們和張仲謙什麼關係?”
“您說的張仲謙可是京城人士?”張彥瑾看著眼前的老大夫,有些疑惑,這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何其之多,這老先生莫不是認錯人了。
“是不是京城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大魏的將軍,你們不是不認識吧,大魏鼎鼎有名的大將軍。”老大夫嘲笑道。
張彥瑾看著老大夫眼裡一閃而過的憤怒,更是疑惑不已,大伯平常為人處事都很公道,定是這老大夫有些什麼誤解。
“老先生所說的張仲謙正是在下的伯父,不知道與老先生是什麼關係?”
張彥瑾想著替伯父解釋解釋,萬一有什麼誤會也不能讓老先生一直誤會下去。
“哈哈,好啊,既然你是他侄子,那你趕緊讓你伯父把我兒子送回來,”老大夫抓著張彥瑾的衣領,模樣似乎很是生氣。
張彥瑾被老大夫的樣子嚇了一跳,等他把事情原委瞭解之後才知道這老大夫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兒子在從軍,已經有大半年沒有回家了。
“老先生您彆著急,前方剛大敗突厥,過些日子你孫子定是會回來探親的。”張彥瑾也不知道怎麼安慰,老人家的心思他自然是可以理解,可這軍中之事他不清不楚,自然也不可能替老大夫保證些什麼。
“要不這樣,我幫您在信中問問您兒子的情況怎麼樣?”
這老大夫一人獨居,留張彥瑾幾人住下不過是圖個熱鬧,眼前張彥瑾遇到此類情形,自然不能推脫,不過他能做的也就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