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頭過盛,朝中局勢變化萬千,張彥瑾若再是留在京城,恐怕皇上和太子殿下保不住他。
“我和你大哥覺得你還是去中州躲一躲。”
張彥瑾剛在外面感覺到伯父和大哥憂慮,救了要死的太子,可以說把一池春水全部攪亂了,張彥瑾心裡清楚,幾個皇子和背後大部分勢力只怕這會兒已經恨他恨得要喝血吃肉。
此次行事雖說沒有考慮周全,但若從新來一回,張彥瑾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世間哪有兩全法。
“你推說中州重建工作還沒做好,向皇上稟明。”
張彥瑾其實也準備這麼做,他從東宮離開的時候,還在病重的太子也讓他躲一躲。一直久病的太子,勢力其實還真的不如諸位皇子。這會兒,是諸皇子最恨張彥瑾之時,他們要是聯合和其背後的大部分勢力拼命咬死一個人,根本是防不勝防。
“我也有這想法,伯父,大哥,你們放心。”
張仲謙和張博文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這一路上,只怕會遇到不少事,你小心些。”
張彥瑾問道:“他們還敢刺殺我不成?”
張仲謙點點頭:“會!”
張彥瑾直皺眉,他們還真有這個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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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病大好卻還是無力參加朝政,這倒是安撫了一眾皇子黨派的朝臣。他們都早早站好了隊伍,可若是太子不倒,重新站了起來,皇上開始幫助太子收拾他們,那可是功虧一簣,棋差一著。
人人都是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在這朝堂上謀前程,太子雖說撿回來了一條命,卻足以讓朝堂不安。
為此,皇上不得不極力穩住各方的勢力,也就無暇去關心救了太子一命的張彥瑾此刻是否還在寧國公府。
張彥瑾和李容娘前腳出了城,寧國公府後面就來了幾批蒙著面的人。不過刻鐘的時間差,恰好躲開了玉陽公主派去寧國公府的刺客。
寧國公府深夜的守衛並不森嚴,這些刺客往來並未驚動寧國公府的人。或許驚動了,但是卻當做沒看到,因為抓到也沒用,都是死士,暴露出來,反而沒有任何好處。
“什麼?張彥瑾人不見了?”玉陽公主聽著手下的彙報,秀氣的眉頭皺著了一起。
玉陽公主生的貌美,就連生氣也是不難看的,可底下的人見玉陽公主臉色凌厲。卻是不敢再多看一眼。
“可打聽到張彥瑾去哪裡了?”
“屬下打聽道張彥瑾和他的新婚妻子李容娘連夜坐馬車出了城,城門守夜計程車兵說今夜見過寧國公府的牌子。”
“跑的倒是挺快。”玉陽公主平靜地說道,見張彥瑾跑了也不在意,這天底下都是大魏的,張彥瑾能逃過大魏的追殺,叫他插翅難飛。
“去追,見到了殺無赦。”玉陽公主覺得張彥瑾既然不能為自己所用,那定會被他人所取,對張彥瑾的興趣頓時全無。此時在她眼裡,張彥瑾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我們……還遇上幾波人。”
玉陽公主淡淡說道:“有必要時聯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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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避開刺客的緣故,張彥瑾一行人向著與中州相反的方向出發,不過兩日的太平日子,他們就發現不對勁了。
”這幾天似乎遇到的巧合都是針對我們的。”張彥瑾沉吟道。
從搶劫的山匪和茶棚的老人,他們遇到的刺殺千奇百怪,表面上是合情合理,但是實際上這幾批人都是針對張彥瑾的。
“小心!”
李容娘對危險極其敏感,她把張彥瑾往旁邊一拉,一隻羽箭就射在了張彥瑾剛剛靠著的地方。
“李郢你怎麼看?”張彥瑾對著駕駛馬車的方向說道。
“你怎麼知道是我?”李郢取下頭上的蓋子,睜大了眼睛問道,這一路上他可是隱藏的很深,別人都沒發現。
“我爹怎麼會放心讓我一個人去中州,況且我們現在的方向是走的反路,除了你誰還會想反其道行之!”張彥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一路的馬車顛簸的很,完全不像瑞福駕的馬車,瑞福雖坐在前面,卻對這馬伕有求必應。這不是個傻子也看的出來。
“陳溯也來了?”張彥瑾問道。
“來了,那小子在前面為你開路呢。
李郢答道,這一路上追你的人可真是多,前幾天我還能帶著他們瞎轉。今日可就不一定了。”
李郢聽著前方的打鬥聲道。
“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