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齊燁和周勤父子兩則是老神在在地站在那裡,等著張彥瑾出醜。
皇上坐在軟椅上,神色莫辨,像是在看張彥瑾,又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工匠再三確認了皇上的御馬真的沒有什麼問題之後,膽大了許多,想著張彥瑾的話,今天他箭在弦上,不得不釘,便拿著鐵錘三下五除二就把另外三隻馬蹄鐵給皇上的御馬釘上了。
張彥瑾讓人把木欄開啟,解開麻繩把馬放了出來。
尖銳的砂石太監們也趁著工匠釘馬蹄鐵的時候鋪好了,砂石個個稜角分明,別說馬匹,就是人穿著鞋看著也慎得慌。
張彥瑾端詳了一下方向,便轉到馬匹的另外一側,牽住韁繩,拉著御馬試著走了兩步,讓御馬適應了一下腳上重量增加的感覺。
御馬很快就嘶鳴一聲,似乎在告訴張彥瑾它已經準備好了。
張彥瑾便拉著御馬來到了尖銳砂石鋪就的地方,他走在一旁的平地上,讓御馬走在砂石上。
一開始御馬還有些駐足不前,可在張彥瑾用韁繩的牽引,手勢的引導下,御馬終於走了出去。
走了幾步之後,御馬便加快了速度,猶如走在平地上一般。
在場的人望著這場景,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並不是他們擔心張彥瑾,而是出於天生對當朝天子的畏懼,他們擔心皇上御受傷,大發雷霆,波及到他們。
等這場虛驚過去,眾人才驚異馬蹄鐵的厲害之處。
“回稟皇上,這便是馬蹄鐵的厲害之處,可以讓馬匹翻越荊棘時如履平地!”張彥瑾把御馬交給一旁的太監,他跑到皇上面前道。
“你小子,讓朕的御馬走在砂石上,你走在平地上!”皇上這時候也看明白了,心裡頭滿意之極,當下起身笑罵道。
張彥瑾有些無賴地笑道:“我走上面疼,皇上的御馬已穿上馬蹄鐵,自然不怕砂石,所向披靡了!”
周齊燁和周勤都望著那安然無恙的御馬,想破了腦袋竟然也想不出其中玄機所在。
“為何這馬匹釘了鐵釘卻感覺不到疼痛?”陳德讓沉思片刻,詢問道。
張彥瑾收起臉上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十分誠懇地望著皇上道:“臣受皇上恩賜去輜重營當中鍛鍊,臨行臣伯父殷切囑咐臣,不能辜負皇上的期望,要為朝廷盡綿薄之力,便在輜重營中冥思苦想,製作出了這馬蹄鐵。”
上一次他製作馬蹬和馬鞍是因為為了贏打馬球賽,這說得過去。
這一次的馬蹄鐵他也必須說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來,這理由還必須要符合他紈絝的性子,不能是因為他的聰明而做,不然被皇上盯上了,他還怎麼做他的富貴閒人?
未等皇上發問,張彥瑾繼續道:“臣以前曾在野外玩耍,曾經有幸看到過野生的馬匹我發現他們馬蹄上那層白色的東西都盤曲在他們的蹄子上,後來臣回去問了家中僕人,才知道馬匹每隔三日就要修剪馬蹄,不然馬匹容易受傷,猶如我們的指甲一樣,既然修剪時,馬匹不會疼痛,釘馬蹄鐵也不會疼痛了。臣到軍隊後,發現每年都有大量的馬匹因為馬蹄受傷而報廢,便回去請教了伯父,做出了這馬蹄鐵。”
皇上和陳德讓,趙國公諸遲恭等人聽著張彥瑾這合情合理的理由,心中都唏噓不已。
周齊燁心神一怔,自從見到馬蹄鐵對馬沒有傷害,他就知道自己輸了,也怪他太過驕傲,不認為一個紈絝有什麼本事,反而覺得是異想天開。
事 實上,給馬釘馬掌,這事確實不可思議一些,正常人不都會認為,就給人的腳釘上一副不是嗎?這樣不僅沒有保護作用,反而會疼死人,人之後更是會被廢。
周勤見自家大兒子這反思的樣子,心裡一嘆,旦很快反應過來,朝著盛元帝拱了拱手。
“馬蹄鐵可以讓馬匹橫穿荊棘,皇上,肯定是上天感念皇上恩德,這才將馬蹬,馬鞍,馬蹄鐵等物賜給我大魏朝,讓皇上手上一展宏圖偉業!”
張彥瑾一聽,心中升起濃厚的欽佩之意,周勤這老狐狸看著自己把他的寶貝兒子擺了一道,心中不慪氣是假的,可他卻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裡調整過來,他真是不佩服都不行啊。
盛元帝一聽,他的眼神就不由望向前面的地圖。
自京中向西而去,便是甘州,過了玉門關,便是夾在祁連,合黎,龍首山脈之間的河西走廊,河西走廊狹長而筆直,形似走廊,位於黃河之西,故而被稱為河西走廊。
此地為堆積平原,山脈環繞,不僅土地富饒,更因為山脈之因讓此地成為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