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點了點頭,他也知道最近張彥瑾的事鬧上朝廷,父皇對張彥瑾的觀感很不好,但是這馬球比賽鬧得很大,並不是輕易可以隱瞞的,他也無法做奪人功勞的事,所以,他還是很誠懇地說道:“父皇,張彥瑾雖然紈絝,可卻是有心報國。”
“那你倒是說說他怎麼個有心報國?”盛元帝淡淡地說道,他及其不喜歡那些勳貴家的紈絝們。
“兒臣懇請父皇和兒臣一起移駕馬場,兒臣可以做擔保,父皇見到張彥瑾的弄出來的東西,定然就會明白兒臣說話不假!”晉王懇切地說道。
盛元帝還是有些不相信。
晉王跪了下來,說道:“父皇,兒臣真的可以保證。”
盛元帝一向疼愛晉王,因為晉王不僅僅是他的嫡次子,也是因為他向來聰明,聰明的晉王也向來知道分寸。
所以,盛元帝見晉王如此懇切,剛好政務也忙完了,便起身道:“罷了,朕看了這麼久的摺子也乏了,就跟著你一起去馬場轉轉。”
晉王忙行了一個大禮:“多謝父皇。”
盛元帝走出來,看到靜靜站在外頭等候的張彥瑾,但他沒有任何搭理的意思,就帶著晉王走了,晉王落後幾步,然後朝著張彥瑾悄悄地招了招手。
張彥瑾也不多話,立刻跟上,看來原來的張彥瑾很不受皇上待見。
***
皇城馬場。
進入馬場之後,張彥瑾就看到他送來的馬鞍馬鐙,晉王示意一下,張彥瑾就率先下場,手腳利落的把馬鞍和馬蹬給晉王早就準備好的馬匹按上。
“父皇請看。”晉王點頭示意張彥瑾可以開始了。
張彥瑾對著皇帝一拱手之後,便翻身上馬。腳踩馬鐙,身子前傾,手抓韁繩疾馳了起來。
皇帝望著張彥瑾騎著馬矯健的身姿,一時間竟然難掩臉上的驚訝之色。這幾日他一直憂心於北征之事,此時看到張彥瑾如此矯健,他當即就想到了軍中的騎兵們。
“父皇,這便是兒臣的新發現!”晉王見皇帝臉上露出喜色,趁機進言道:“馬匹上的東西叫做馬鞍和馬蹬,是張彥瑾研製出來的,若是把這兩樣東西應用於軍中,那麼我軍士兵的實力便可以大增,到時候便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哦?”皇上一聽是張彥瑾研製出來的,臉上便多了一絲複雜神色。
晉王見皇上不相信,便再次進言道:“回稟父皇,兒臣今日觀看了張彥瑾和周齊暉賽馬,張彥瑾的隊伍便是因為用了馬蹬和馬鞍,這才贏了周齊暉的隊伍,甚至沒有讓周齊暉的隊伍有碰一下馬球的機會。”
“果真有這麼厲害?”皇上捋著鬍子,凝視著被套了馬鞍和馬蹬的高頭駿馬。
“兒臣斗膽。”晉王道:“若是父皇不信,大可叫騎兵們對陣比試,兒臣敢保證,有了馬鞍和馬蹬的騎兵隊伍定然比沒有馬鞍和馬蹬的騎兵們要強!”
皇上一挑眉頭,扭頭望著信誓旦旦的晉王道:“既然如此,朕便讓你一試!”
張彥瑾聞言,連忙讓晉王的隨從把他帶來的二十多副馬鞍和馬蹬帶來了。這是張彥瑾早就做好了準備,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盛元帝當年打下大魏江山,本身也是行伍之人,他在一看到張彥瑾時其實心裡有些明白這份利器的作用,只是,他還是需要進一步確定。
當下,他對一旁的總管太監道:“去讓黑羽軍統領帶幾名精銳,再找幾位普通侍衛還有統領過來試馬。”
晉王怔住,竟是讓黑羽軍的精銳來戰?
皇帝對著晉王微微一笑,“朕用黑羽軍和普通侍衛比試,黑羽軍用平日裡常用的戰馬,侍衛用裝了馬蹬和馬鞍的戰馬。”看著張彥瑾,長眸微微眯起,“若是他能用這法子戰勝周家二郎,朕這般安排,普通侍衛應該能撐住黑羽軍幾分攻擊才是。”
晉王想到今天上午張彥瑾和周齊暉他們比試時的英姿,想到馬蹬和馬鞍的神乎其神,深吸一口氣,朗聲道:“不會負父皇所期。”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馬鞍和馬蹬就安裝完畢,黑羽軍和普通侍衛也有序而立。
張彥瑾瞧著晉王有些緊張,他心中是不緊張的,若不是在御前,只怕要哼一曲小調,咬著一根草葉看著眼前的比試。
“上馬,戰鬥開始!”隨著總管太監的一聲令下,普通侍衛們按照張彥瑾所說手牽韁繩,腳踩馬蹬快速上馬,黑羽軍的精銳們則按照原辦法手扯韁繩單純利用腰力上馬,相比之下,普通侍衛們居然比平日裡訓練有素的黑羽軍還要快。
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