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說著,他看了眼浸潤在血水裡的鯉魚,眼裡閃過一絲憐憫,隨後轉身離開,彷彿不小心一般地直接踩過那掉在地上絲袋糖果。
漂亮的糖果一下子全都被踩碎。
宮少宸懶懶地看了宮少司的背影一眼,又看向一邊的森田歲郎:“去,讓人把那邊收拾一下,本宮可一點不喜歡自己的院子裡躺著個不知所謂的死人。”
“是……。”森田歲郎捧著手裡都盒子滿頭都是冷汗。
他覺得德川將軍可真是比這兩位好伺候多了。
……
他退下去喚了婢女來打掃,才躲在院子後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但是下一刻,一道軟糯的聲音忽然在他身後響起:“喂,我說森田,殿下的那個東西由我送給小姐姐吧。”
森田歲郎一僵,隨後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的少年,乾笑一聲:“可是殿下的吩咐是……。”
只是話音未落,一把雪亮的太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頸上。
宮少司笑眯眯地看著他:“您說什麼,我聽不懂。”
鋒利的刀刃直接劃破了男人的皮肉,森田想起方才少年直接徒手給那女忍者開瓢的一幕,差點就要尿褲子了,立刻抖抖索索地將手裡的盒子交給宮少司,哀求地道:“您可要一定送到那位的手上啊,求您了!”
宮少司貓眼裡暗光幽幽:“我什麼時候違背過哥哥的意願呢?”
隨後他手腕一轉,將太刀收回,轉身懶洋洋地提著盒子裡離開,只留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知道要不要去向宮少宸告狀的森田歲郎。
……*……*……
琴家繡坊
“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還有膽量出現在我的面前。”
女子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站在她身後的少年看著她,卻彷彿絲毫不受她冰冷話語的影響,只是笑眯眯地看著楚瑜:“小姐姐,不要生我的氣了好嗎?”
一臉無辜的表情在那削瘦的小臉上,愈發顯得他可憐兮兮的。
楚瑜看都不看,只不為所動地道:“如果這就是你來要說的話,紅袖,送客!”
紅袖目光森冷地看著宮少司:“滾。”
他怎麼敢在殺了金曜之後,這麼大喇喇地上琴家繡坊來,她怕自己看見宮少司在這裡多坐一會,會忍不住動手殺了他。
“小姐姐,還是在生氣啊。”宮少司卻沒有看紅袖,只嘆了一聲氣兒,彷彿很無奈的樣子,從自己的袖子裡取了一個盒子遞給紅袖。
“我是來給哥哥送東西的。”
紅袖看了一眼那盒子,還是伸手從他手裡拿了過來,交給楚瑜。
楚瑜看著自己面前的盒子,唇角浮起一絲冰冷的笑容:“果然,還是來了啊,我說他能忍耐到什麼時候才出手。”
宮少司卻忽然很認真地道:“姐姐,我覺得你不要開啟盒子比較好,不然你會很為難的,你想走的話,現在還來得及。”
楚瑜面色清冷地道:“你和他活著,就已經讓我很為難了。”
宮少宸一僵,沒有說話,只低下頭去,手無意識地攪著自己的衣襬。
楚瑜還是開啟了盒子,她原本就是元毒之體,百毒不侵,自然不畏懼。
盒子開啟之後,裡面只有一本書。
楚瑜頓了頓,眯起眸子,開啟那一本書,裡面夾著兩片樹葉做的書籤,她徑自翻開到夾著書籤的書頁。
上面只用紅色筆勾出了幾行字,那是歷史上某一次圍城之戰——
“……天下興兵革之事……有眾二十萬困於城中,時有瘟疫起……於脫困日,只四百士卒以食人得存。”
楚瑜看了這幾行字,忽然一把捏住了手上的書冊,轉過臉,目光幽冷銳利地盯著宮少司:“宮少宸,想幹什麼!”
“哥哥,一直都只想要得到小姐姐和你背上的藏海圖啊,他要的就是你自投羅網地到他那裡去,讓最後的藏海圖得以完成啊!”宮少司嘆了一聲氣兒,抬手支在桌面上托住臉嘀咕道:“都說了要你別看,果然也是不聽勸的脾氣呢。”
“他有這個本事?!”楚瑜冷笑一聲。
宮少司看著她,認真地點點頭:“小姐姐不要不相信哥哥,他既然說得出,就做得到,不信你要等兩天看看嘛,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可能會拿人做試驗,讓你看看效果,畢竟對於我們這種人而言,無關要緊人命什麼的,並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楚瑜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半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