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差五納小,不用面對婆母的處處刁難、妯娌的各種使絆,南姍無聊之際,還曾暗搓搓的想過,好歹穿一回,怎麼不讓她體驗一把當公主是啥感覺啊,那樣的話,她現在的老公是個‘妻管嚴’也說不準。
話題被引到南姍身上,容萱長公主輕輕拍了一下謝婉瑩,笑罵道:“你大表姐說的對,不懂就別亂講……”說著朝向南姍的方向,笑盈盈稱讚道:“五侄媳婦真是有福氣,進門才兩個月就得了妊,五侄子又心肝寶貝似的寵著你,如今滿京城的人,誰不羨慕你的好福氣喲。”
話是好話,意非好意——是全京城都在議論她不‘賢惠’吧。
反正她的話又沒直接挑明啥意思,南姍正好可以回一句‘姑母太折煞我了,您也挺好福氣的’,哪知蕭清淮先生比她出嘴快,只聽他淡淡道:“二姑母太過譽了。”沒有下文,直接over,比南姍想說的還要簡短。
南姍剛剛張開的嘴,只好先默默地閉上。
容萱長公主被哽了一下後,又立即眉花眼笑道:“大夥兒快瞧瞧,傳言果真是不需呢,不知道以後還有誰,能讓五侄子這般上心嘍。”
蕭清淮只輕輕飛出一句:“自然還有侄子的孩兒。”
容萱長公主大概和蕭清淮說不下去了,便扭臉朝上首的三人笑道:“五侄子幼時寡言少語的,沒想到長大了,竟如此心疼媳婦,哪個婦人有孕不害喜,偏五侄子緊張的跟什麼似的。”
若是擱在以前,孫媳有孕,卻不給孫子置辦可服侍的人,錢太后早耀武揚威送倆丫頭過去了,不過,剛恢復自由沒多久的錢太后,腦袋中還擱著皇帝兒子給她的最後一次通牒,以及她再不許插手哪些事的具體例子,若是再明知故犯,以後再也不會放她出慈寧宮,也不會讓她再見任何人,其中有一條,就是不許插管孫子的妻妾事,已知道厲害的錢太后,當著皇帝兒子的面,哪敢再訓斥南姍為何不給五皇子納妾,讓他委屈這麼多時日成什麼話,尤其之前已白白折掉一個侄孫女,當即便對容萱長公主沒好氣道:“你哪來那麼多話,一屋子人,就你一人叨叨的有勁,吵的哀家頭都疼了。”
第03章 。06…第152章
大庭廣眾之下,太后口氣如此不悅的指責自己,容萱長公主神色頓時頗為尷尬,只得訕訕的笑著賠罪:“請太后寬恕容萱之過,因見著五侄子如此情深意重,這才多發了兩句感慨,倒不當心吵著太后了,實在是罪過。”說罷,便不再吭聲了,端杯飲茶掩飾尷尬中。
這時,又聽一道女聲響起,有些年老的沙啞之意:“夫妻恩愛雖是好事,不過,太兒女情長,未免容易英雄氣短,五皇子是皇室子孫,理應建功立業,為君父分憂,若總是圍著婦人打轉,到底有失皇家體統。”
說話的靜和長公主,是先帝的頭一個女兒,年歲比皇帝蕭元德還大,她母妃出身顯赫的世族大家,門第直接甩出錢家八萬裡,倒也生過一位皇子,卻很不幸的夭折了。
雖然你講的很有道理,但是,你腫麼知道小五同志圍著婦人打轉之時,就沒有替他皇帝老爹分憂了呢……
小五同志今日似乎吃了火藥,誰議論他,他就嗆火給誰看,不過全是冷淡淡的火藥:“依大姑母之意,侄子若多關懷一些有孕的髮妻,就算有失皇家體統,是不是冷落怠慢王妃,才算維護皇家體統?”
靜和長公主雙眉一軒,微露不悅之色:“五侄子的話未免強詞奪理,我言下之意是,你該在讀書和辦差的正事上,多花費些心思。”
蕭清淮神色淡淡的:“侄子每日四更起身,五更入朝,申正之前都在工部衙門坐著,既不遲到早退,也沒鬥雞走狗,更未尋花問柳,姑母何故認為我沒在正事上頭多花費心思?”
靜和長公主被頂得下不來面子,當即掉轉炮口,朝裝啞巴的南姍開炮:“五侄媳婦,京城最近有關你的風言風語,你可知曉?”
南姍拈著一塊繡花絲帕,一臉無辜柔弱茫然狀:“我這兩月遵照母后的旨意,一直在府裡靜心安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敢問大姑母,究竟發生了何事?從沒有人對我提起過什麼。”說罷,目光還很特意的看向蕭清淮,露出一幅你究竟瞞我什麼了的表情。
蕭清淮對露出疑惑表情的南姍,居然笑了一笑:“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南姍輕輕‘噢’了一聲,似乎放下心來,便一臉信任道:“難怪王爺不曾提起,原來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那妾身便放心了。”
靜和長公主卻未善罷甘休,也不雲裡霧裡晃虛招了,當下直接言語挑明道:“什麼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