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兒輕輕一哼,撇過臉不理她!
哥兒傻呆呆地笑了笑:“啊——啊——”
文鳶汗顏,她怎麼覺得姐兒對她有股很強的敵意似的?可這麼小的孩子,即便大人教她也是聽不懂的吧?
算了,肯定是她最近太緊張,直覺出了問題。
一歲小奶娃懂什麼?
湘蘭院內,流風、上官虹、安郡王、喬慧、甄氏和緒陽圍成一桌用膳,上官虹舀了一勺子黑豆放入喬慧碗裡,又夾了兩筷子胡蘿蔔給緒陽,二人都齊齊皺了皺眉,又齊齊嘆了口氣。上官虹彷彿沒有看見,又盛了一碗老鴨冬菇湯放在流風面前,流風硬著頭皮喝了起來。輪到甄氏,甄氏心驚膽戰,上官虹抽回手,開始自己吃,甄氏鬆了口氣!
晚飯畢,流風去了主院找諸葛流雲商量政務,安郡王則前往外書房擬定奏摺,緒陽被丫鬟領去淨房洗澡,剩下幾個女人,湊了一臺戲。
“聽說了沒?玲瓏啊請文鳶過去吃飯了。”甄氏一邊磕著瓜子兒,一邊尖酸刻薄地道,“所以說,女人嘛,想要獨佔一個男人是不可能的。尤其生了孩子的女人,把精力放在孩子身上,給予男人的關愛少了,這男人,心裡和身子都得不到滿足,不另尋佳人才怪!”
喬慧聞言柳眉頓時一蹙,卻不敢當著兩位婆婆的面放肆,只得以帕子擦汗,順帶著掩掩臉上的異樣。
上官虹的眼珠子左右動了動,爾後悠悠地道:“也許不像你想的那樣,玲瓏只是盡地主之誼,款待文鳶罷了。”
喬慧神色稍霽,還是這個婆婆講話比較靠譜。
甄氏笑著嘆了嘆:“唉!我和玲瓏生活了兩年,她什麼性子我最清楚不過了,她眼裡揉不得沙子,別說女人,怕是一隻母蒼蠅她也不會接到身邊。所以,這一次一定是小鈺開了口,指不定二人偷偷地吵了一架,為挽回丈夫的心,玲瓏才不得不妥協。姐姐你是沒瞧見小鈺每天下了朝都先來咱們湘蘭院探望文鳶,然後才是回紫藤院用膳麼?”
喬慧實在聽不下去了,便忍住不悅插了嘴:“那是因為文鳶中了毒,大哥要給她解毒,所以才……才來咱們湘蘭院的,而且大哥每回都帶了胡大夫,這不是闢謠的最好說明嗎?”
“嗤——”甄氏嘲諷地笑了,拿起一顆瓜子兒,說道,“傻孩子,就是因為帶了胡大夫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清者自清,你大哥和你大嫂若是情比金堅、深信不疑,何須弄個大夫來闢謠?你大哥根本是做給你大嫂看的!但凡事呢都有個度,你大哥都這麼給你大嫂面子了,偏你大嫂得寸進尺,阻撓他和文鳶見面,最後大家撕破臉了,你大嫂才發現這世上從來只有男人不要女人,可沒女人鬥得過男人!”
太爽太解氣了,自己沒男人疼,就巴不得所有女人都沒男人疼!甄氏心裡那個樂呵呀,比贏了元寶還開心。
喬慧想反駁,微涼的目光掃過一屋子女人,又想起王府的男人,話便梗在了喉頭。
上官虹的眼皮子動了動,低頭喝茶,不接話。
這時,門口有丫鬟稟報,紫藤院的鐘媽媽來了。
鍾媽媽是水玲瓏的乳母,跟著水玲瓏水漲船頭高,而今在府中一躍成為餘伯之下,百人之上的管事,是以,大家都待她很是客氣。
上官虹命莊媽媽親自迎了鍾媽媽入內,鍾媽媽擰著食盒,朝座上之人福了福身子,並和藹地笑道:“奴婢給二夫人、側夫人、二少奶奶請安!”
上官虹和顏悅色地道:“鍾媽媽客氣,莊媽媽快奉茶。”
莊媽媽便笑著要去茶水間,鍾媽媽一把拉住與她擦肩而過的莊媽媽,對上官虹道:“不必勞煩了,奴婢是專程給二少奶奶送補湯的,送完奴婢就回。”
喬慧微微驚訝,往日裡都是枝繁往她院子跑,鍾媽媽來卻是頭一回:“什麼補湯呀?”
鍾媽媽答道:“是表小姐熬的烏雞蟲草湯,能美容養顏,也能補氣血,助孕的!”
喬慧的臉一紅,給秀兒打了手勢,秀兒喜滋滋地接過食盒。喬慧真誠地道:“替我多謝大嫂!”不管懷不懷得上,大嫂有這份心意她都無比感動。
鍾媽媽瞅了一眼喬慧欣喜中隱隱透出落寞的神色,心中暗驚,大小姐怎麼連二少***反應都猜得這麼準確?鍾媽媽垂了垂眼瞼,揚起笑臉道:“二姑奶奶千萬別擔心自己懷不上,咱們府裡如今有開過光的送子觀音庇佑,將會鴻運一世,王妃絕育二十年不也懷上了?您這多大?您吶,且將心揣回肚子了吧!”
這話受用,喬慧頓時身心舒暢:“是啊,王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