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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女眷紛紛表示贊同,主要是太辛苦、太不可思議了,她們絕對不承認上官茜是憑著自己的能耐熬過來的。
冷幽茹不動聲色地喝了一口茶,沒反駁也沒接話。
“當初你在喀什慶的時候也吃了不少苦頭,你呀,就該把那女人接回王府,也讓她嚐嚐你曾經遭的罪!省得王爺三天兩頭往哪兒跑,她過得自在又逍遙!”慄夫人喋喋不休,吳夫人的眼神一瞟,看見門口一道紅色倩影緩步而入,忙清了清嗓子,慄夫人頓住,順勢望去,卻見水玲瓏眉眼含笑地走來。
她先給冷幽茹行了一禮,眾人又朝她見了禮。
水玲瓏端麗地笑道:“王府少有這麼熱鬧的時候,各位夫人請多陪我母妃敘敘話,有需要和吩咐儘管告訴我。”
慄夫人的神情僵了僵,皮笑肉不笑地道:“世子妃招呼得很周到,我們沒什麼需要的。”
吳夫人眼神微閃地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們與王妃在閨中便是好友,來王府像回自己家一樣,都很隨便的。”
水玲瓏命枝繁和葉茂放下自制的酸奶紫薯、五香芋絲糕、豆沙芝麻球、紅豆糯米餈,並和顏悅色道:“一些小點心,請慢用。”
又親自呈上一份窩蛋雙皮奶給冷幽茹,“母妃請用。”
經水玲瓏這麼一打岔,大家再沒了排揎上官茜的心情,唯獨慄夫人不怕死似的,吃了一塊五香芋絲糕後,嘲諷道:“不過是想博個賢明罷了!和她那偽善的婆婆一樣噁心!”
這句話皓哥兒聽懂了,罵妗妗噁心。
他眉頭一皺,操起一杯熱茶便朝慄夫人兜頭兜臉地潑了過去……
出了清幽院,水玲瓏的眸子裡流轉起意味難辨的波光:“枝繁。”
“奴婢在。”
“現在外邊都怎麼說夫人的,你和我講實話!”
枝繁繞著帕子,為難地低下了頭:“這……哎呀,反正和慄夫人她們講得差不多吧,女人嘴碎,也愛添油加醋,大小姐您別往心裡去。”
這不是往不往心裡去的問題,是有人在刻意詆譭上官茜,也順帶著抹黑諸葛鈺,諸葛鈺是王府的中流砥柱,他不好了,王府又怎麼會好?
也不知是誰在朝王府發難。
而這些秘辛又是怎麼洩露出去的?
水玲瓏凝了凝眸:“希望王妃不要聽信那些人的挑撥。”
枝繁撇了撇嘴兒,壯著膽子道:“大小姐為何不懷疑這事兒是王妃乾的?知曉夫人那麼多事兒的就那麼幾個,王爺和世子肯定不會這麼散播不利於夫人的言論,夫人自己應當也沒這麼傻。”
水玲瓏按了按眉心:“嗯,嫌疑,不是沒有的。”她也是後來才知道老太爺是用琰兒的屍骸做要挾才震住了冷幽茹,但威脅的效應會隨著時間和空間的發展而產生改變,比如現在,擁有主導權的是懷著胎兒的冷幽茹,老太爺的威脅效力大打折扣,而冷幽茹稍微捂一下肚子,全家人都得跟著抖三抖。
當然,嫌疑的未必真就是幕後黑手,這是水玲瓏多年勾心鬥角總結出來的經驗。
水玲瓏對枝繁吩咐道:“你和安平通口氣,讓他去各大酒樓轉轉,看能不能順藤摸瓜,查出耍么蛾子的人。”
要是被她揪到小辮子,她非把那人活活打死不可!
竟然敢動諸葛鈺,動王府,找死!
筵席上的菜餚偏油膩,喬慧是孕婦,用的不多,董佳琳便去膳房下了一碗麵條送去湘蘭院,自打懷孕後,甄氏看喬慧順眼多了,天天喊她過來聊天。董佳琳想孝敬喬慧,去湘蘭院準能找到人。
董佳琳將涼得差不多的麵條端到喬慧面前,軟語濃濃道:“二少奶奶,婢子伺候您用膳,你先前吃的不多,這會兒怕是該餓了。”
喬慧看了看甄氏,甄氏的表情十分愉悅,並不介意她在聊天時突然用膳,她笑著道:“我自己來。”
甄氏坐喬慧身邊,親自試吃了一口:“嗯,不燙了,快吃。”
喬慧心中微微發暖:“嗯,好。”
喬慧安靜地吃起了麵條。
甄氏盯著她平坦的肚子,傻呵呵地笑,她總算也能抱孫子了!
董佳琳看了傻笑中的甄氏一眼,垂了垂眼瞼,爾後看向甄氏,一臉惑色地道:“對了,我剛剛在路上看到一名陌生媽媽,她自稱姓龔,還說是夫人的陪房。”
甄氏想也沒想便道:“姑爺大喜的日子,她來做什麼?”頓了頓,才想起這姑爺曾是諸葛玲的丈夫,“上官茜到底有沒有腦子?諸葛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