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尚書府的時候好像不會這樣……
水玲瓏抱著枕頭橫睡在了床上,慵懶地掀了掀眼皮子,道:“再點一盞燈!太暗了,睡不著!”
柳綠正抱著棉被準備去抱廈歇息,聽了水玲瓏的話,趕緊放下被子,依言比往常多點了一盞燈。
水玲瓏就趴在柔軟的大床上,呼吸間全是他淡雅的幽香,腦海裡竟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往日他或霸道、或溫柔地佔有她的模樣……
臉一陣燥熱。
翌日,天晴,秋高氣爽。
晚上不用被壓著做運動,清晨便起來得早些,洗漱完畢,水玲瓏換上一件白色撒花煙羅裙,挽了個迴心髻,簪兩支紫金海棠釵,與身上的紫色小碎花交相呼應,愣是襯出了一股子少有的嫵媚。
鍾媽媽一邊兒用手撫平裙裾上的褶皺,一邊笑著問:“大小姐出落得越發標緻了,世子爺回來見了一準歡喜!”
水玲瓏就看向了掛在牆上的日曆,十五,再過半個月興許諸葛鈺便能回來了?
勾了勾唇角,水玲瓏去往了老太君的院子。
“老太君,您好歹吃點兒行不?”萍兒端著一碗青菜瘦肉粥,半跪在床前,悉心哀求著“矇頭大睡”的老太君。
老太君哼了哼,不理她!
萍兒為難地蹙了蹙眉,老太君從昨晚到現在便滴米未進,這都兩頓了,若是餓壞了可怎生是好?
原來,自從諸葛汐出嫁後,老太君便將小廚房挪到了天安居,整日命廚子給她做各式各樣的甜糕,她便連飯也不吃了。甄氏勸了幾回無果便稟報了諸葛流雲,諸葛流雲擔心老太君的身子,是以強行撤銷了小廚房。
這不,老太君賭氣著呢!
萍兒擠出一個軟軟的調調,哄道:“老太君啊,世子爺臨走之前囑咐過您不能再吃甜了,王爺這麼做都是為了您好,您別那自個兒的身子賭氣,王爺會擔心的!”
“哼!他擔心個屁!”老太君啐了一口。
萍兒急得焦頭爛額,她好說歹說哄了一個時辰,老太君就是不肯乖乖吃飯。
她放下碗筷,還是決定再去甄氏的院子一趟。
水玲瓏進入屋子時,萍兒剛走,只有兩名小丫鬟守在裡邊兒,二人給水玲瓏行了一禮:“世子妃吉祥!”
老太君的眼珠子轉了轉,毅然選擇繼續蒙在被子裡。
水玲瓏不怒而威地吩咐道:“你們退下。”
兩名小丫鬟相互看了一眼,又瞄了瞄老太君,見她沒出聲反對,遂福了福身子,退出了房間。
水玲瓏在老太君床邊坐下,輕輕地喚了一聲:“奶奶。”
老太君從被子裡發出一聲不悅的哼哼:“想勸我吃飯,門兒都沒有!”
水玲瓏就笑了:“怎麼會呀?我跟奶奶一條心,我才不勸您吃飯呢!”
老太君聽了這話,不由地拉下被子露出憋得有些通紅的臉,愕然地看向了水玲瓏。
水玲瓏挑了挑眉,不看老太君,只低頭繞著腰間的流蘇,略含了一分不以為然地道:“奶奶你別怪我不敬長輩啊,我這回真覺得父王做錯了!他怎麼能撤了您的小廚房呢?”
知音,絕對的知音!
老太君來了興趣,慢慢坐直了身子,慍怒道:“可不是?我就吃了幾塊甜糕怎麼礙著他了?他當不當我是他娘?居然敢這麼對我!”
水玲瓏眉眼含笑,卻順著老太君的話擠出一個氣呼呼的口吻:“其實吧,我在莊子裡見過和奶奶一樣情況的人,吃三、兩個月的甜糕不成問題!要撤也可以晚幾天!父王太急了!”
咦?老太急敏銳地抓住了水玲瓏話裡的重點:“什麼叫做吃‘三、兩個月的甜糕不成問題’?”
水玲瓏側了側身子,面向老太君,一本正經道:“莊子裡的江媽媽,大夫也說她不能吃甜,不過她不忌口,她的家人也不管她,她就天天吃啊、頓頓吃啊,一直吃了四個月多月呢!”
老太君吞了吞口水:“既然都不管,她怎麼才吃四個多月?”換做她,她吃一輩子!
水玲瓏聳了聳肩:“哦,後來她就病發身亡了!”
老太君猛的打了個寒顫,眼底湧上了一層驚悚。
水玲瓏湊近老太君,握住她的胳膊,軟趴趴地道:“她吃了四個月才出事嘛!我覺得您只吃兩個月,不會有事的。”
老太君的心咯噔一下,呆怔了……
半響後,她輕咳一聲,眼神兒四處亂瞟:“其實……其實我也沒說非要吃甜糕,我只是氣你父王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