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家和冷幽茹的彎彎道道,水玲瓏不像諸葛嘯天等人知曉得這麼清楚,她知道的只是皇帝強行拆散了諸葛流雲和諸葛鈺的生母,並賜婚於諸葛家,四年後,諸葛鈺和諸葛琰同時中毒,皇帝賜藥,冷承坤弄丟了一顆。皇帝的居心昭然若揭,苦於沒有證據,水玲瓏心裡也只能心裡懷疑一下而已。
水玲瓏曾經想不通冷幽茹為何願意與荀楓勾結,在一個個真相浮出水面之後,水玲瓏覺得,或許冷幽茹也明白她的一切遭遇都始於一場並非她本意的聯姻,所以她記恨皇帝,想助荀楓推翻雲家的統治。
只是這復仇女神波及的範圍也太廣了些。
好在老太爺把毒蛇的毒牙給拔了,若非得讓水玲瓏說如今的府裡誰最無害,水玲瓏會毫不猶豫地吐出三個字:冷幽茹。
這麼想著,水玲瓏真心膜拜老太爺,荀楓這隻笑面虎最擅於謀算人心,總能將人類的劣根性激發得淋漓盡致。老太爺相反,他看似暴戾,平息紛爭與解除矛盾的手段卻如春風化絲雨,潤物細無聲,你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可一切都不同了。
“老臣參見太子殿下!”天安居的明廳內,諸葛嘯天帶著老太君給雲禮恭敬地行了跪禮。
雲禮忙扶起二老,謙和有禮地道:“諸葛元帥不必多禮,老太君不必多禮,我今日前來純屬串門走親戚,你們將我看做晚輩就好。”
語氣誠懇、態度友好!
老太君平日裡咋咋呼呼,關鍵時刻特給老太爺長臉,老太君將雲禮迎上主位,端莊得體地笑道:“殿下請上座。”
雲禮微欠了欠身,推辭一番,最終坐下。
老太爺並老太君坐在旁側的檀香木雕鳥紋冒椅上,萍兒奉了一杯西湖龍井,雲禮接在手裡,喝了一口,眼神兒一亮,道:“是龍井嗎?與我往日喝的口味不大相同,更清香一些,好似摻了梅花的味道。”
老太君難掩笑意地道:“太子殿下真是太聰穎了,連這都能嚐出來!龍井呢,還是原先的龍井,只是我那孫媳口叼,非梅園花瓣上的雪水不喝,小鈺便著了人每逢下雪便去梅園採集花瓣上乾淨的雪花,用罈子封好放入地下室的冰窖裡儲存,我喝了兩次也愛上了這才取了兩罈子來。”
雲禮的眉心跳了跳,看了看笑靨如花的老太君,道:“世子和世子妃果然是伉儷情深。”
老太爺接過話柄,露出絲絲嚴厲:“讓太子見笑了,婦人談的永遠都是婦人。”似乎不滿老太君當眾炫耀孫子孫女的幸福生活!
“婦人也是大周朝的一份子。”雲禮客氣道。
老太爺就露出了一抹少有的笑意來:“不過我內人有句話沒講錯,那就是太子殿下聰穎,連如此細小之處都能察覺到不同尋常之處,試問天下萬事豈能不在殿下的法眼之中?殿下又何愁不能成為一代明君?”
何愁?不用愁?不用……
雲禮的眸子緊了緊,看向了諸葛嘯天和老太君。
老太君拍了拍手,咧唇道:“萍兒,快拿我新買的桂花糖給殿下吃!”
“……”
出了王府,雲禮和初雲上了馬車,初雲見雲禮的臉色不大好,遂出聲問道:“殿下,怎麼了?和老太爺談得不妥?”
雲禮按了按太陽穴,閉眼似嘆非嘆道:“老太爺萌生退意了。”確切地說,是諸葛家萌生退意了,他們打算效仿曾經的姚家、而今的冷家,不參與皇權之爭,不過問儲君之事。
水玲瓏回墨荷院時剛過未時,再過一個時辰,諸葛鈺和安郡王便從工作崗位回府了!水玲瓏進屋,換上圍裙朝小廚房走去。鍾媽媽在後邊兒嚇得臉色一陣發白:“小祖宗!你這是又是要做什麼?快當孃的人了,怎生如此不懂得愛惜自個兒的身體?廚房那種油煙之地是你能去的嗎?燻到、碰到或磕到怎麼辦?”
水玲瓏覺得懷孕因人而異,害喜嚴重的像冰冰,或身子羸弱如喬慧,都必須小心謹慎,可她與正常人無異,吃得香、睡得飽,就不必那麼矯情了,而且多運動一下反而能令精神更加。
水玲瓏耐心地哄道:“我手癢,想做做菜,不然一天到晚悶在府裡,我都快悶出病了。”
鍾媽媽不悅地啐了幾口:“呸呸呸!不講那起子不吉利的話!大小姐和小世子爺都會平安健康的!”
枝繁就笑了。
“你笑什麼?”鍾媽媽象徵性地瞪了瞪她,自打大小姐懷孕,她的脾氣似乎上來了許多。
枝繁不惱鍾媽媽的態度,她明白鍾媽媽為人,絕對的熱心腸,她用袖子掩面笑道:“我笑這哪像大小姐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