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水玲瓏歪著腦袋凝視著他。
“當然是的。”諸葛鈺哼了哼,不知想到了什麼,諸葛鈺的眸光迅速黯淡了下來,連帶著整張臉都陰沉得嚇人,半響後,他緩緩地道:“我要離開幾天,拜託你好生照顧我姐。”
“哦,好。”沒問去哪兒,也沒問做什麼,水玲瓏……不感興趣!
諸葛鈺有些失望,她都不想知道他到底去做什麼嗎?如果他問,他其實打算告訴她的,包括他二弟的死因。
過了今天她再問興許他不會說了。
水玲瓏昨晚列水玲語和水玲清的嫁妝清單到深更半夜,此時不禁有些犯困,她掩面打了個呵欠,倒在軟榻上打算睡個小小的午覺。
諸葛鈺黑曜石般璀璨的眼眸裡閃動起一絲黯然,像飛燕自天際一閃而過,快到難以捕捉。
就在水玲瓏闔上眼眸準備小憩時,他忽然俯身,貼住了水玲瓏柔軟的嬌軀。
水玲瓏下意識地睜開眸子,他含笑的眉眼便在她的瞳孔裡急速放大,緊接著他的淡雅幽香籠罩了她,水玲瓏就是一驚:“你幹什麼?”
諸葛鈺就促狹地笑了,隱約帶了那麼點兒痞痞的意味:“嗯,某人說會陪我半個時辰,這一去兩刻鐘,回來兩刻鐘,正好。”
水玲瓏眨了眨眼:“說了陪你而已,又不是這個樣子的!”
諸葛鈺似笑非笑:“既然是陪我,自然我想怎麼做便怎麼做了,我是為了你才去救姚成的,所以你得付我診金。”
“你……唔……”
水玲瓏話沒說完,諸葛鈺就輕輕吻住了她的唇,並將她的一雙皓腕扣在頭頂。
他的吻,起先如柳絮翩飛,輕柔繾綣,爾後彷彿要不夠似的,忽然像狂風暴雨過境,狠狠地掠過著她的每一寸領地!
水玲瓏吃痛,微微皺起了眉,他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這也太反常了吧!
奈何她的手腕被他禁錮得死死的,想像上次那樣出言激退他,唇又被他堵得死死的!
諸葛鈺,你個混蛋……
抵達姚府時,水玲瓏的臉紅透了,不是害羞,是缺氧!
諸葛鈺的臉也有些微微泛紅,這是真的害羞,不過,女人害羞會退縮,男人害羞卻能勇往直前,想起她的美好還不到品嚐的時候,諸葛鈺實在是覺得八月份的婚期……太晚了!
諸葛鈺跳下馬車,朝水玲瓏伸出手,水玲瓏一想起這隻作惡的手便恨不得一刀子剁了它!水玲瓏冷冷一哼,兀自踩著木凳下了馬車。
姚大夫人的院子裡,姚成平靜地躺在床上,形同枯槁,眉宇間隱有黑氣流轉,便是諸葛鈺看見這種情形也不禁狠狠地皺起了眉頭,難怪大夫說回天乏術了。
諸葛汐的情緒在見到姚成的一刻盡數崩潰,此時,她方才覺得自己真的要失去他了,她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床邊,緩緩坐下,握住他的手,淚流滿面。
我不怪你了,不怨你了,你要納妾我也許了,什麼自尊我也不要了,什麼民族信仰統統見鬼去吧,沒有你重要!它們都沒有你重要……
你怎麼捨得我,怎麼捨得我們的孩子?
諸葛汐拉過姚成的手,覆上了自己的小腹,孩子,這是父親的手,你能感覺到嗎?快點告訴你父親,你想他看著你出生,看著你長大……
“姚成,你給我醒過來……”諸葛汐靠在姚成的胸膛上,哭得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姚大夫人抹了淚,哽咽著勸慰道:“小汐,你自己也要當心身子,千萬別動了胎氣。”
水玲瓏搖了搖頭,明明相愛的兩人偏要把彼此折磨成這個樣子,冷薇的無恥固然是一個很不可忽略的原因,但兩人缺乏溝通才真正種下了這枚惡果。
諸葛鈺走到床邊,從諸葛汐手中奪過姚成的手,開始給姚成診脈。
諸葛汐就淚汪汪地看著他。
諸葛鈺敲了敲她腦門兒:“他本就呼吸衰弱你還壓他!”
“哦,哦!”諸葛汐忙坐直了身子,急切地道,“治好他!”肯定句,無比堅定的語氣!
諸葛鈺雲淡風輕道:“拿針來,女眷退下。”
姚大夫人頓時大驚,諸葛鈺打算做什麼?他該不會是……
安平從隨身攜帶的醫藥箱裡取出一塊紅綢,鋪上消過毒的銀針,諸葛鈺拿起其中一根,不耐煩地道:“不想他死就趕緊出去,多耽擱一刻他的病情便加重一分。”
姚大夫人仍不放心,她可從沒聽說過諸葛鈺懂醫術啊!
馮晏穎拉了拉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