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的心底湧上了一層不祥的預感。
水玲瓏拿了一支炭筆,在工程圖上畫了一個圈:“這座大壩的位置不好,在喀什慶以東兩百里的博城,這意味著它的控制權在朝廷手中,朝廷要是想滅喀什慶,直接開閘洩洪即可。”
諸葛鈺正色道:“這也是我父王一直在和他們據理力爭的地方,從地理位置上來講,博城盆地多,乾涸的湖泊也不少,的確是靠近西部最佳的大壩位置。想要囤積南部的水,很難再有更好的選擇,喀什慶的旱災……太嚴重了,喀什慶需要這項工程。”
水玲瓏自然知道荀楓挑選的大壩位置是經過嚴密考察的,但如果把控制權交到朝廷手中,不管誰做皇帝,喀什慶都會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水玲瓏丟下炭筆,按了按眉心:“那就換城池!把喀什慶的城池和博城作交換,一定、一定要把主動權控制在自己手裡。”
諸葛鈺的眼睛一亮,對啊,這是個好法子!
姚府。
姚大夫人將昏迷不醒的姚成接入了自己院子照料,命人給他換了乾爽的衣衫之後,姚老太君和馮晏穎也來到了屋裡。
姚老太君狠瞪姚大夫人一眼,厲聲道:“好端端的,你把人給放了出去!瞧瞧你做了什麼好事?”
姚大夫人自知理虧,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只低著頭任由婆婆訓斥。
馮晏穎不好參與婆婆和她的婆婆之間的鬥爭,便裝作沒聽見,眼觀鼻、鼻觀心。
大夫給姚成把了脈,又施了針,仍無法使高熱退掉,且姚成的身子虧空得太厲害了!
“大人,我兒子怎麼樣了?”姚大夫人焦急地問道。
大人搖頭,微微一嘆:“原本就三日未進食,也沒喝水,早上胡亂用的東西若我猜的沒錯他後面全部都吐了出來,這樣的狀況別說淋雨,就連多跑一段路也是很危險的,依他的脈象,他在雨裡淋了不下三個時辰,寒氣入體,心肺受損,回天乏術啊,準備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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