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陰沉木,連金絲楠木、柏木都來不及。只得託人用十三棵上好的杉木刻成一棺,棺上畫好蓮花。
之前張老爺子去世的時候,在搭棚子方面都是二房出資並沒有特別的大張旗鼓。稍微比尋常人家強上一些,搭了暖棚子大門口搭了齊過屋脊的過街樓 。說比旁人家稍微好一些是在棚子裡有接待來弔唁的親戚朋友的地方,可以在各自的棚子裡看外頭請的戲班子唱戲。
可如今二郎沒了,珏兒勢必不會願意請人來唱戲的。加上手裡的錢夠多,心裡有著仇恨卯足了勁要好好置辦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錢到位了除了不好找的金絲楠木尋不到其他的害怕什麼?
在這白事搭棚上就下足了功夫。大門口的過街樓裡面掛滿了五彩網。裡面是吊藍團鶴天花板,月亮門帶欄杆,棚內寬敞明亮掛著輓聯。裡面除了供弔唁客人用的茶几座椅之外。還有可掛祭帽、大衣的地方。
找了榮城最出名的茶房到風家堡來,他們對喪事的程式以及禮節最清楚。從誦經、接三、送路、頭引到成服、祭門都有一定的套路。當然這方面的錢也最貴,一般人家是用不起的,珏兒當時足足花了三百多兩。事後還曾經風靡全城,成為眾百姓的談資。
因為珏兒頭腦發熱並未想過要準備一段時間。幾乎是看完信就要置辦喪事。好在做這一行的都是熟人,僱的這家茶房幫著搜遍了榮城大大小小的白貨鋪幾乎買斷了半個城的旗、傘、扇等物。就連金山銀山、紙人紙馬紙牛也是買了個精光。
“娘,你說珏兒這個孩子敗家不敗家?”李氏瞧著外頭下人們乾的風風火火,又開始冒著酸水嘟囔起來了。
“這孝服啊喪盆啊油燈啊家裡都有,他偏偏要在外頭買。還有你看看,這二郎死了又不是什麼光彩的死法。還弄得這麼大。這是要招人說閒話呢。”
張老太狠狠的啐了一口李氏:“放屁,那是我大孫子孝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你就消停些吧,旁的人誰知道那是二房掏的錢。全城都以為是你們長房呢。”
看著珏兒如此孝順,張老太不由得想到自己百年之後沒準弄得比這還誇張呢。這樣一來到了地下,也可以好好地跟老頭子炫耀一番了。
李氏話雖如此可看見珏兒大手筆也不由得起了貪念之心,因為尋常人家辦喪事大多數都是租的可是珏兒卻是買來的。大到沒啥用的旗小到五貢壺全都買了個齊全。
李氏不由得想,當初老爺子沒了的時候也沒見過你娘這麼大方啊。可一想到二郎死了。之後老太太再辦喪事的時候自己也是要花錢的,這樣用珏兒的就可以省下一大筆。這麼一想。嘴上就開始甜言蜜語起來。
珏兒哪裡不懂小虎父子以及先生的好意?趁著這個機會也都向眾人示好,為自己將來做足打算。
“那棺材怎麼還得從外頭買?家裡給你祖母準備的不能用麼?”大郎看見珏兒準備的棺材,有些不大樂意。不就是個衣冠冢麼,至於這麼鋪張浪費?
“那是爹給祖母準備的,我是長子自然要準備好一切。等過些日子瑋兒帶著爹的骨灰回來,再開棺下葬。”珏兒一句話讓大朗沒了脾氣,可是心裡還在搗鼓著:瑋兒要回來,那董小漫豈不是也要回來了?
珏兒看得出大伯的心思,扯了嘴角冷笑道:“我娘好著呢,才不會願意往這裡跑見一些沒臉皮的人。”
大郎頓時拉下臉,正要破口大罵就見外頭有人招呼珏兒。閉上嘴嚥下氣,嘟囔道:“看在這麼多人的份上我先饒了你這個不知道深淺的小兔崽子。”
作為死者的兄長,大郎自然要跟來的客人寒暄一番。可是除了平時自己籠絡的一些人外,還有一些平時不怎麼熟悉的人也都過來弔唁,大郎還以為是自己的本事。
喪禮如期舉行聲勢浩大,甚至還請了周圍的鄰居以及夥計們來參加。濟世堂幾個店的新老夥計以及其他店鋪的夥計都來參加了。來的人之多,場面之浩大據說是前所未有的。
表面上看大郎是主,可是幾天下來大郎發現自己根本就是一個路人的形象。那些夥計們哭的跟死了親爹似的,還有人跪在地上磕頭抱著珏兒說要服侍他一輩子。這樣的情景,大郎等人開始都覺得是珏兒找人來演戲。
可等到喪事過去了,猛然發現事情不是那麼一回兒事兒了。先是城裡到處有人說大郎是冤死在牢房裡的,他住的牢房到處寫的都是冤枉兩個字。
當家主母董小漫據說跑到京城擊鼓鳴冤去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被人給攔住了現在生死為明。
再一想到這對非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