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筷。冷著臉道:“不吃了!”
李氏見大朗氣沖沖的往外走。連忙喊道:“你這是去哪啊?”
大郎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去瑜兒,有娘生沒娘養的就不當回事兒了?”眾人都明白,這句話是在罵誰。珏兒也不計較,心裡想著:我倒是要,你們到底是有什麼手段!
大郎去了瑜兒那裡,正瞧見饅頭在逗著瑜兒玩。看著小兒軟軟的樣,心裡的怒氣慢慢的緩和了下來。
柔聲的問道:“他今天有沒有哭鬧啊?”
饅頭搖搖頭笑道:“少爺乖得很。知道今天是喜慶的節日很高興呢。大爺你抱著他玩一會兒,小主人最喜歡在您懷裡趴著了。”大郎抱起兒,瑜兒軟軟的身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捏碎似的。小小的人兒趴在他的肩頭,小臉蛋就那麼靠著大郎的脖頸。
吭嘰吭嘰、吧嗒吧嗒的不知道在說什麼。越是這樣越惹人憐愛,大郎將孩捧在手心。看著兒瞪大眼睛吐著泡泡,心裡一股莫名的幸福感。兒女兒生了四個,倒這個竟才有這種為人父的責任感。
饅頭在一盤看著大郎的表情,心裡揣測著他的心情。見他眼神越發慈愛,知道有些話似乎可以說了。
“大爺,雖然大過年的奴婢說這些話實在是不妥當。可平時實在是沒有機會,還請大爺聽聽奴婢的心裡話。”饅頭撲通一下給大郎跪下,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席話。讓大朗愣了一下,無所謂的擺擺手道:“你說吧,我聽著呢。”饅頭抬頭道:“我們奶奶沒得早,小少爺還這麼小。偌大一個家裡,除了大爺沒誰會真心疼愛他了。除了您,小少爺沒有其他的親人了。請大爺要為小少爺做主,將來不被人欺負了去。”
大朗皺眉道:“你這是什麼話?這家裡的哪個不是他的親人,上有祖母下有兄長,誰會欺負了她?”
饅頭心裡冷笑面上卻悲慼:“老太太慈愛卻是不管事兒的,再說心裡明明就是偏疼大少爺多一些。夫人就更不用說了,奶奶在世的時候就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奶奶。姨奶奶跟三少爺也是庶出,也做不得主幫不上忙。小少爺沒有人依靠,少不到下人們照顧不到位。還有,還有就是……”
大郎也想到了這些,聽得有些入迷,急忙開口道:“你接著說,我不會責怪你的。你也是為了孩著想,難為你了。”
饅頭道:“我雖然是個下人,但多少還懂得豪門世家那些醃漬事兒的。說些不好聽的,小少爺的年紀比他侄兒還小。等到他長大了,您也老了,誰還會管著他?若是您老不為他謀算謀算,將來一日您歸西了。少爺怎麼辦?”
大郎不吭聲,饅頭接著說道:“三少爺雖然也是庶出,可奴婢聽聞這些年他跟著姨娘學了不少本事。榮城的鋪都是姨娘跟三少爺說的算。將來分了家也是歸他的。大少爺自然是繼承家業,唯有咱們三少爺什麼都沒有。將來無依無靠難道會有誰接濟咱們麼?大爺,他可是您的老來啊。你你手上這小小的人兒,是您後半生最親近的人也是給您帶來無限歡娛的人啊。”
大郎低頭看著瑜兒。心裡不由的感慨。寶兒痴痴呆呆耳根軟,頗有當年自己怕李氏的樣。而白氏本就是個驕縱的人,若不是自己有點銀才不會將自己放在眼裡。將來肯定是不會管瑜兒的死活,加上李氏那個性恨不得將瑜兒賣了換兩個糖豆。
至於環兒。同樣出自庶出。柳如意千算萬算都是為了她們母著想,最是嘴甜心苦的人。若是自己活著,自然會滿口應下。等到自己斷了氣了,會不會將這個小傢伙餓死都難說。
想來想去竟然發現。自己沒有一個可以託付的人。心裡盤算著,是不是應該考慮給兒謀劃一些財產了。
心裡一想,不由得鬱悶起來。自己手裡的那點銀家裡的人都看著呢。柳如意手裡倒是有不少。可並不會拿出來給老三分上一部分。那也就罷了。柳如意這些年吃了不少苦,攢下那點錢還不是環兒的。分家的話,自己也就什麼都不用給他了。
至於寶兒,大郎想想就頭疼。那個傻整天只知道傻吃傻玩,圍著媳婦兒轉。若是白氏跟董小漫一樣也就罷了。就怕將來捲了家產,踹了寶兒遠走高飛。
而瑜兒,哪裡再去給他籌劃錢財呢。自己已經老了。不能再去做那斷絕孫的勾當了。想來想去,心裡不由得盤算上了珏兒身上。
珏兒手上可是有著地契、房契。不說那些個房產,單說董小漫那些個陪嫁田地。光吃租吃糧,就能養活自己兒一家幾口了。
珏兒一時間還沒有想到,自己那個大伯已經開始想方設法的某害他了……
青州城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