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學得挺快的,現在就這麼嫻熟了,簡直跟個行家裡手似的。”看著我滑動的竹篙,她嘻嘻笑著說。
不清楚她是開我玩笑還是真的誇我,我還是故作自豪的道:“那當然,我這麼聰明的人,嘿嘿!”
“嗬嗬,一般自以為聰明的人都是世界上最大的傻子。”
果然被她如此譏諷,隨口接到:“嗬,我可不敢當,天下第一怎麼也得給你留著啊。”
說笑間已經划到岸邊,兩個人繫好纜繩,匆匆上岸,幸好自始至終並沒有人來打擾我們。
上岸後一起上了大中路,此時的路上已經人影依稀,看來是真得很晚了。
她手裡舉著那朵荷花,舉在鼻下轉圈兒,呼吸之間,很享受的樣子。
“很奇怪,我本來覺得有很多話要問你的,怎麼現在忘得一乾二淨了?”她沒拿花的手拍了拍頭,似在努力回憶什麼。
“什麼話?慢慢想,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不怕想不起來。”
“對了,你要滾了嗎?”她募地站住,想起了什麼重大問題似的。
“是啊,可能是。”我記起來下午的時候在網路江湖上,一是率性而言,是跟桃桃說過我可能要滾蛋的話,而現在知道她就是桃桃,只是想不到這句話被她記在心裡。
“為什麼?你犯了什麼大錯?”
“我功課不好。因為我得罪了老師。”
“我知道了,是不是那次軍理課艾夭發彪那次?你真是瘋了,怎麼能當面頂撞他呢?”
“是包括這件事。但也不僅僅是這件。”
“還有什麼?”
於是我只好一五一十地把體育課頂撞老師,軍理課可能不及格,再加上申請了助學貸款,發放的必要條件是必須每門功課都透過都一古腦兒說了,其間還不忘用春秋筆法。隱惡揚善了一通。好讓聽者覺得我並不是一個不思進取不可救藥的壞人。
聽我述完,她聊表關切和安慰道:“老師不會那麼小肚雞腸,公報私仇吧?”
“我有強烈的預感會這樣。”倒不是我故意把問題向壞裡說,而是的確有此一慮,並且確信不是杞人憂天。儘管我並沒有像魯迅那樣經常“不憚以最大地惡意揣測中國人”。
“不會沒有挽回地。事在人為。”
“有什麼辦法?”
“除非你自己願意走。不然沒人能讓你走人。”
“怎麼說?”
“只要你想留下,你就一定能留下。”
“憑什麼說得這麼肯定,你以為你是校長啊。”
“我不是校長。但是我能肯定會這樣。”
“你沒有這個權力。”
“沒錯,但是隻要你肯爭取。就一定有辦法度過這些困難。”她的話斬釘截鐵,我猜測大概是當慣了幹部,經常發號施令的緣故。
“如果我不願意爭取呢?”
“你一定要爭取。”
“為什麼?”
“就當是為了我吧。行嗎?”
“好。”我只好答應。
說話間已到了公交車站。
“幸好還有最後一班公交車,不然就慘了。明天還要考上機作業呢!”上了車後,奕晴慶幸著道。
“對啊,我也是,好慘,我全都忘記了啊!”
“忘記準備作業了嗎?”
“嗯,我還沒有搞定,完了,明天一定無法透過的。”
“那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看來我真的只能滾蛋了。”我喃喃地道。
“這怎麼可以?你剛剛答應我要爭取地。”
“怎麼爭取啊?現在已經這麼晚了,機房早就關門了,怎麼做作業?”
“笨啊你,又不是隻有機房才有電腦!”
“那上哪裡?網咖?”
“對,網咖不也一樣嗎?”
“試試吧,我擔心網咖沒有安裝上機程式,也是沒辦法做作業。”
下了車,我們一起去了學校對面地大東網咖,果然不出我所料,那裡的確沒有安裝那個程式。當即上網搜尋,雖然找到了程式安裝檔案,但是網速極慢,等到下載完畢並且安裝好,恐怕考試已經結束了。
“你看到了,不是我不爭取,是根本就沒辦法啊。”我無可奈何的嘆息著。
“不,我還有辦法!”奕晴一點兒也沒有放棄地打算,好像困難面前反而更有精神了。
“哦?還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