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他,是因為他跟奕晴的關係。因為一見到他,我就不能不想起奕晴。而這,令我吃不消。
因此我對痴仔的態度,就無論怎麼也好不起來。我不是一個很善於偽裝的人,而且兄弟之間,也無須偽裝。
“情聖,對不起,我道歉。要不,你打回來吧!”痴仔對我說,認真的,又含著幾分笑。
“算了。這一拳你先寄在我這。現在我沒力氣打人。”我搖了搖頭,冷冷得說。
“政治系地是在這邊嗎?”“法學系呢?”宿舍門外地走廊上,傳來了兩個陌生地聲音。
靠近門口的島主趕忙把門開了,伸出頭去看來這是何方神聖。
“請進!這裡是政治系的!”島主向外看了一眼,人也閃到了外邊,熱情地笑迎,會著手勢作出“請”地樣子。
近來的,是兩個身穿迷彩頭戴軍帽地青年。二人都是中等偏矮個頭(跟我們宿舍的人差不多),二十歲上下年紀,身材消瘦,但相貌都十分周正。一個清眉秀目面板黝黑神情憂鬱但充滿朝氣在前;另一個大眼圓臉面板較白滿臉堆笑顯得有些淘氣在後。
二人被“請”進屋後,便四下打量著我們的宿舍。島主等人忙辦了凳子說請坐,但沒一個人願意坐下。
我們都已經認出,這二人都是那位變態連長的屬下,連長他們訓話時,他們都是筆挺的站在下面一動不動的。
“你們是政治系的是吧?”朝氣者開口道:“政治系也就是一排的,我是一排排長。連長叫我們來隨便看看,熟悉熟悉。”
“我們是政治系的沒錯,旁邊好幾個都是政治系的。”傻子忙接話道。
“法學系在哪呢?”淘氣者耐不住問道。
“他是三排排長,法學系是三排。你們誰帶他去找法學系宿舍去。”一排排長忙說。
“法學系出了門向右隔三個宿舍就是!”島主指了指方向,三排排長已經串出了宿舍,順著島主手指的方向去了。
“排長貴姓?”痴仔客客氣氣的問。
“免貴,我姓陶。大家以後多多關照。”陶排長說:“放心吧,給你們學生軍訓,不會太嚴苛,沒事兒的。”
“連長真是太厲害了!”島主脫口而出,還好留了點口德,要是換了我來說,“厲害”二字非得變成“變態”不可。我能確定島主也是這麼想得,但是卻不這麼說,區別就在於素養不同了。
“他啊!”排長一聲嘆息:“其實你只要聽話,他待人還是不錯的。是你們身體不行,連這點而苦都忍受不了。在我們部隊這都是家常便飯。”
“你們真的是部隊官兵嗎?”傻子小心翼翼的問道,好像害怕問道什麼不該問的機密之類。
陶排長隨口應道:“是啞。就是附近駐軍。”
島主的問話相當的有水平:“你們在部隊真的是連長排長嗎?”
陶排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頭看了看門外,這才低聲說道:“不是的,不過你們最好別向外人說。連長在部隊也就是排長級別的。明白了吧?”
“難怪呢。”我不由得開口說。
“你的嘴巴怎麼了?”陶排長早就注意到了我的異常,見我開口說話,這才好意思問我。
“沒事兒,磕住了。”我沒說實話,因為覺得沒必要。
“你就是罰跑步暈倒那個吧?”見排長如此問,我心裡打起了鼓,心想這傢伙不會是跟連長一樣變態,現在繼續算賬來了吧?但也只好點了點頭。
“你體質太差了。得多鍛鍊才行啊。”想不到是這種苦口婆心的囑咐,稍後又猛地問道:“你是哪個地方的人?”
“安徽。”
“真的嗎?”陶排長略有些興奮:“那太巧了。我也是安徽的,還有剛才那個三排排長,都是安徽的。”
“你們是老鄉啊,老鄉好啊。”痴仔他們附和到。
而我卻只能慚愧的笑笑,並沒有兩眼淚汪汪的感覺。大概是潛意識裡覺得,今日我的表現並不能使老鄉臉上多幾分光彩吧。
“排長,你叫我們疊被子吧。聽連長說,要疊成豆腐塊兒,我們疊不好啊。”傻子很快提出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這段時間裡,他已經擺弄了自己的被子很久,但就是不能滿意,不是這裡蓬蓬鬆鬆,就是那裡不夠整齊,離豆腐塊的差距還是十萬八千里呢。
“那好,我來給你們示範一下。”排長順手撈出了我的棉被來,島主等人連忙把宿舍正中的書桌清理一空。
棉被被反面朝上平鋪著,排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