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答應你啊?沒頭沒腦的。”
“那你還趕我走?”
“拜託,這是兩碼事好不好?”
“你不答應我,就是表示你在以這些!你根本就是排斥的是不是?”覺得有些委屈,這種心態讓我覺得彆扭,我覺得以往常的自己,我更應該磊落一些,怎麼能如此像個棄婦似的。然而此時,不知怎的,卻是如此自然而然。
“生氣啦?真的生氣了嗎?我不是這個意思啦。我是怕,稍不不慎,我們倆就都完蛋了。”她趕忙安慰著,看樣子她很喜歡扮演一個“老公”大人的角色,哎,上蒼在安排我們出世的時候,一定是弄顛倒了什麼。一定是這樣!
“純粹是藉口!”我心軟最硬,像個執拗的小姑娘,對情郎撒嬌。
“真的啊,你怎麼樣才能相信我?真的,今晚太危險了,她們馬上就回來了。對不起。”
“除非你證明給我看。履行你的承諾。”我旁敲側擊的功夫,真是爐火純青如入化境。
“以後,安全的時候,我一定履行,好不好。”
“我就要現在,對,就現在。”
“絕對不行!”她仍是斷然否認了我“無理”而且無力的要求。
用什麼來修補我殘缺的自尊?也許她也是為了自己的矜持?得不到的才最好,是因為這個理由嗎?還是真的因為膽小怕事這個女性的天性?
或者根本就是她的心理作用?只是因為排斥而排斥嗎?如果歷史形成的強勢的男權主義是罪惡的,那麼現實形成的一樣“變態”的女全部也同樣無謂的嗎?
沒有時間了,因為此時外面傳來了女孩子們的聲音,嘰嘰喳喳,由遠而近。
她有點慌亂,迅速關閉了電腦,拉住我就向外走。
我已經沒有什麼機會多作置辯,只好任由她擺佈。
我跟在她後面,不敢抬眼去看迎來走來的女孩群,怕生不測。
一陣清風般的過去,眼角留下飄飄的衣裾,漫延的香味兒逐漸淡然。
腳下裙裾飛揚,步伐無法言述的輕盈舒暢。沐浴在少有的女性氣質裡,渾身愜意,**被撩撥得無以抑制。只好任由其蓬勃,感覺著拘禁很久後釋放的快感。
據說集權體制毫無例外的都推行禁慾主義,因為自由和性有著莫大的關係。集權最怕自由,因此迫害哪怕正常的**。一個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一旦連自身的**都不敢主張,就更不可能產生更高層次的反抗熱情。奴性就是如此形成的。由此,我不得不感激在此時遇到了奕晴,雖然我早已感覺到了自我壓抑的痛苦,但只是因為有她的引導和支援,才使我能夠,真正的反省畸形教育留下的異化影響。
“朝聞道,夕死可以”,人生苦短,在這短暫的人生裡,如果一直是或在欺騙和愚弄的“真理”裡,該是一件多麼可悲的事情?“我思故我在”,可怕的是從一出生就註定了不能有自己的思考,那豈不意味著,哪怕長命百歲,也不曾活過一天?
圖片章節 桃夭奇情卷 第27章 第三節
下了樓梯,出了女宿,一路平安無奇。
值班室裡的大媽們,仍然滿口土話盡職盡責的聊著天,她們沒有火眼金睛,也幸虧她們沒有,所以才男女不分。
外面的校園,燈火灰黃,人影閃動。
成群結隊的人們,各自竊竊私語。互不相干,行色匆匆。
我們走向了操場。
有人在跑圈兒,喘著粗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兒。雖不致摩肩擦踵,也是絡繹不絕。
我本來應該不敢說話才對,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畢竟,一個看上去“窈窕淑女”模樣的人,發出的聲音居然是男人的聲音,這不可能不讓人感到懷疑。
但是,有些不吐不快的話語,促使我對打破人們承受的極限,遙遙欲試。
而這種狀況,一旦毫無遮掩的暴露於大庭廣眾之下,不要說社會的禁忌、多數人的反對,即使這些都不存在,就我自己,也要羞愧痛苦無地自容。藉此理由,我對所謂多數人的暴政體會深刻。問題在於,我們每個人都會淪為少數人,不在這件事上,就在那件事上。()
但是,有些話,憋在心裡,不能不說,且時不我待。
只是我需要想好措辭,壓低聲音,儘量在周圍無人的時候說出口。操場上燈光暗淡,我們不走跑道。而是取道其中,徑直走向目地地:那片葦叢。夜色裡,在那不遠處,如煙似雪。
操場內部並無多少人,或蹲或坐。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