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實在是太過譽了。”我倒不是有心謙虛,而是實打實就是這麼想的。
“不是我過譽。你也聽她們說了,其實我在上高中時也是成績拔尖的學生,我自己知道讀書是有用的。我只是痛恨自己當年失去了繼續深造的機會。你就當滿足我這個願望吧,把你在大學裡所經歷的,所見識的,所學到的一切東西,我都想領教領教。”
“那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大學都是混過來的,課都沒好好上的。”
“為什麼?花了那麼多錢,浪費那麼長時間的大豪青春,你不好好上課不是很吃虧嗎?”
“因為大學裡的大多數課程都是騙人的勾當,或者是落伍的無用的課,你要真去老老實實的上了才是浪費時間慢性自殺呢。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大學裡能有十分之一的課是有用的就不錯了。大多都是洗腦的謊言和落伍的垃圾知識。”
“先別這麼急著下定論,你舉個例子說說看。”
“比如佔所有課時三分之一以上的公共課,馬哲毛概英語數學之類,就完全無用,另外三分之一課時的所謂專業課,都是些落伍的資料陳舊的知識,老師們只是為了販賣教材和評定職稱而已。當然也不乏一些能給人啟迪,引人思考,訓練人思維能力和學習能力的課程,不過實在太少太少了。說真的,上當今這些大學,純粹就是上當受騙外加浪費金錢和慢性自殺……”
車在一個小區門口停了下來,小區門外是一排門面,靠門口一側是一架足療店,名叫:鑫足港。
“到了,下車吧。”lily開了車門,我下了車。
“姐妹們,快來歡迎大才子!”還沒進店門,lily就大聲喊道。
從裡面傳出一女孩子們的笑聲,幾個姑娘走了出來,除了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兩個,另外還有兩個。
“安安跟淺淺都見過了,我就不介紹了,蘇蘇和紫紫來認識一下,這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那位名牌大學的大學生……柳詠柳大哥。”
“哥哥好!”女孩子們嘻嘻笑著招呼我,有的接去了我的行李箱,有的替我提著隨身包。
我進了這足療店,四下打量著,這是我第一次進這種場合,未免有些好奇。
進了門是櫃檯,轉過去分兩條路,一條通往洗手間、廚房,一條通往一個大臥室和各種單間,大廳和走廊上鑲嵌著各種塑雕。大都是坦胸露乳的西洋女體,氣氛**。
我有點奇怪,既然之前她們斬釘截鐵地聲稱自己所做的是乾淨的行業,不知為何要裝修成這種惹人遐想的氛圍。
在商業繁華的城市裡。足療店、髮廊、夜總會之類的場所。總不免讓外人做不那麼容易見人揣測,也是我之前想都沒想過要光顧的地方。
“現在不在營業嗎?怎麼好象沒有客人?”我發現了問題所在。便問。
“是在營業,不過這個點通常是沒什麼客人的。”lily去忙著張羅晚飯了,是那個叫安安的女孩回答我。
安安長髮中分,使稚嫩的臉蛋兒顯出幾分性感的成熟。高高的鼻樑,兩眼黑黑的,後來才知是戴著美瞳。
“為什麼?那什麼時候客人多?”
“因為現在7…8點,大家都在吃完飯,還沒到休息的時候,大概得過了9點,十點多人開始多起來。一直到夜裡1…2點。”
“那你們豈不是每天都要熬夜到兩點才睡?”
“是啊,有時候更慘,得到凌晨4…5點。”
“那太傷害身子了,熬夜太多可不好。”我口無遮攔。想到什麼說什麼。
“是啊,就是個吃青春飯的行當。”安安悠悠地道,“反正也幹不多久,趁年輕攢點錢就可以去開個店啥的,做個小本生意。”
“真沒追求,怎麼不跟lily姐學習,去做人大代表呢?”插話的是淺淺,這女孩比安安稍微高,長髮過腰,發稍微黃,齊眉劉海,瓜子臉,也是高高的鼻樑,看上去有幾分西方人血統。
“人大代表?此話怎講?”
“柳哥還不知道呢啊?我們lily姐可是你們安徽很有名的人大代表呢!”
“怎麼回事?”淺淺的關子賣的夠好,我的好奇心不可能不充分調動起來,畢竟,一個足療店的女員工,哪怕是幹好了,做了老闆娘,掙了很多錢,也不至於跟政治牽扯上,怎麼可能當的上人大代表呢?再說,人大代表除了橡皮圖章和花瓶功用,什麼時候真的從普通勞動者中誕生過了?
“柳哥,我都開始懷疑你的學歷了。”另一個女孩接了話茬,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