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養孩子對女人來說,的確是一件殘酷的刑罰。
而一旦一個人的智商足夠高,知識足夠豐富,也就會認識到,這其實是很不值得的。
人生短短几萬天,實在沒必要為了繁衍基因去遭那個罪,做基因的奴隸真不值得。
看透了這些,聰明的女人會選擇寧願自殺,也不願違背自己的意願,去忍受各種畏縮男的折磨,然後還的遭受懷胎十月,變成一個生育機器。
正是因為此,她才走上了自殺的不歸路。
她叫薔薇,是我高中同學,比我晚一屆考上某名校,學哲學,研究生畢業一年後跳樓自殺。
她長得很漂亮,堪稱尤物,她十分聰明,能一眼就把人看透。
她想問題很深刻,對這個世界、對人生都洞若觀火。
也許就因為太聰明瞭,所以會活不下去。這種悲劇已經上演了無數次了。
她肯定喜歡過我,甚至愛上了我,我從她的眼神裡發現了這一點,這是確定無疑的。雖然實際上她斬釘截鐵地拒絕了我的求愛,如今日的蘇哲穎一樣。
女人的愛情,都會被她的眼睛出賣。如果說我真有什麼情聖的潛質,能認識這一點無疑是最基本的,透過目光,把握她的心,領略那世上最美的體驗,夫復何求?
我的愛情不參雜任何物慾的雜質,純淨自然,亙古彌新。
我對女人的理解和關切,那種體會和崇拜,不亞於賈寶玉,遠超過曹雪芹,可惜卻無能為力去付諸筆墨,轉告他人。因為這玩意兒是可意會而不可言傳的。
lily是我的初戀,哲穎是我的終戀,從此之後,我開始留長髮,跟個女人樣,自然無法再如先前那樣,坦然接受女人傾慕的目光,自己關上了那扇門。雖然我渴望著女人,喜歡女人的一切,但卻客觀上無形的把女人拒之門外。
這不為什麼,我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也許放棄,才能靠近你。
還是從頭說起吧,從初戀說起。
初戀的lily,當然不是知足堂女老闆這個lily,她倆只是擁有同一個名字而已。這個lily長得更像是我第二個戀人,冰兒。
那時候的我跟蘇哲穎一樣,未滿十七歲。
初嘗愛情的滋味很痛苦,痛苦的幾乎死掉。這輩子再也沒有經歷過那種感情和情緒的低谷。
3月8日 ;星期六 ;陰
我走進教室,先是看了一眼黑板,看看那些東歪西斜的字跡和斑斑白點,像黑色的幕布上撒上了幾把泥漿。然後回過頭,見教室裡已經坐滿了人。我徑直走向窗下趴著兩個孩子的一張桌子上,坐了下來。
學生們發出各種刺耳的聲響,又回頭環顧了一遍教室。
看書的,二目無神,兩耳支稜,心不在焉的模樣令人發笑;談天的。聚精會神,探著腦袋,雙手比劃著,總是和傾聽者一起裂開著嘴;寫字的。誰也不理。認真地趴在那裡,也不顧眼睛斜斜的痠痛。硬是想將頭放在筆同等的地位;打鬧的,全力以赴……
出於習慣,嘆息一聲,掃了一眼身旁的兩個孩子。拿出書來,開啟了。
坐在我身邊的,是個臉蛋白嫩個兒瘦小的小精明鬼。他說起話來很有特色,總是張大眼睛,誇的玄乎其玄。我們都叫做“吹牛”。這個愛吹牛的小子與我坐在一起,算是委屈了,因為我總是把他嘴中那些明顯不符實的東西批駁一番。也不怕得罪人,——這也就成了他氣惱的原因。
另一個男孩子,是班裡有名的學習大王吧!他學習起來總是很下功夫,不好說話。因為話一說多就會影響學習的。相形之下,的確沒有“小聰明鬼”機靈。我與他相識已有兩年的時間了吧?他是一個坦率,老實的人,從他身上,我能學得很多優點。
他們兩個人都正在寫字,一個邊寫邊嘴裡不停地說,而另一個則埋著頭一聲不響的踏實學習。
忽然,有一個紙片直直的栽到我們的課桌上,是一個紙疊的飛機。
小聰明鬼趕緊放下筆,撿起來,理了理,呵呵的笑著,站起身來,轉過身,將它像後面拋去,然後竟自哈哈大笑,對自己的傑作讚不絕口。
而另外一個則理也未理,依然在做作業。
我向教室裡看去,那教室簡直成了空間大戰的戰場,隨時都有飛機從各個角落裡“起飛”和“墜毀”。孩子們張大嘴巴!歡呼著,雀躍著。
上課鈴終於響了。
班主任梁老師走進教室。這是一位五十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