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的非常時期。
好不容易下課了,若眉終於可以離開講臺,再度翩然而至。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番一次次她的樣子,真真是百看不厭。我深恨自己的笨口拙舌,自己的醜陋愚鈍,自己的病。
“怎麼~前幾次~上課不見你來?”若眉坐到了紅秀旁邊的空座上,轉回身來跟我們說話。
“我……”看了一眼雪妃,我如實回答:“我不知道你們上課的時間變了,沒有找到你們。”
“哦,原來~是這樣!”若眉眉尖微挑,轉問雪妃:“你~怎麼沒~告訴他嗎?”
雪妃道:“哦,前些時候我也找不到他,沒法兒跟他說。”
“哦,是嗎?你前一段~時間~幹嘛去了?為~什麼~找不到?”若眉只得又問我。
瞭然了我跟她之間的那些小齷齪不足道,我也樂得一起撒謊:“我前面一段時間……在讀書呢,因為覺得自己大學裡玩得太多。都沒怎麼讀書,所以讀了很多很多的書……”不過說得倒也都是事實。
“呵,這麼忙啊?”若眉仍是不解,也是,即便我讀了再多的書,再忙,也不可能讓自己最熟悉最知己的女人找不到。
於是我只好開始真正的撒謊:“我這個人讀書有個毛病,就是絕對不能被人打擾,要讀,就一口氣讀完。那段時間,我從沒上網,電話也不接,行動完全不定,所以她也找不到我。”
“因為知道找不到,所以我也就沒去找他。直道不久前一次偶遇才見著。”雪妃接著替我圓謊。
至此這個謊言天衣無縫,而我跟雪妃之間曾經的那場小風波,在若眉看來就跟不存在一樣,這就是所謂的真相。
“想不到你讀書還有這麼個習慣……是不是因為這樣,你才讀書好的啊?”若眉樂道。
“我讀書可不好!”我苦笑自嘲:“不過是一個不學無術之徒罷了。哪裡就讀書好了。”
說此話間;目光落在面前的四六級英語上,這使它成為我讀書不好最佳的佐證而愈加的消沉。
“可是她們都說你很厲害的!”不料若眉如此說:“說你文章寫得好,古文修養高,還能寫詩填詞呢。這可不多見。”
被如此稱讚,我可真的就斷斷不可當了,失措的掃了一眼雪妃紅秀二人,暗怪她們給我帶的高帽也太不合適了點,雖然看上去很像是儒士自謙,卻是真的實話實說:“這可就太過獎了。我那不過是膽大妄為,貽笑大方而已。一時興起,寫些文字,記錄心情,不合格律,難論平仄,怎麼就能算得上寫詩填詞呢。當不起。……”
“別太自謙了,柳大才子,雖然你寫的那些詩詞確實不合平仄韻律,但是確實也挺好的。意境好,文辭好,這也就夠了。當代人又不是古代人,哪有那麼多講究。自古以來,好文章都是信手寫來一氣呵成,真正的好詩好詞倒竟不怎麼管什麼格律了。真被那條條框框一束縛,因詞害意,也就得不償失了。”我話音剛落,紅秀便如此侃侃而談下來。
作為一個不帶太多感**彩的第三方,這番話由紅秀娓娓道來,倒令我不得不增加一些自信出來。因而說:“謝謝謬獎。才子不敢當,不過附庸風雅而已。你們若真覺得好,那就好吧。我很高興會有人喜歡。那個跟我同名同姓的古人曾自喻白衣卿相,達到有井水處皆歌柳詞的境地,我可是羨慕極了他,只能可惜自己是望塵莫及了。”
“同名同姓?柳永?宋朝的一個詞人對吧?”顯然是對中國古代文學常識還不大能確定,若眉謹慎的問。
我點頭稱是,而紅秀則接著說:“那個人有什麼好羨慕的。他那是文人落魄,沉迷秦樓楚館,環境薰陶,耳濡目染,時間久了,才有那麼多佳作源源不絕。要是把你放在那個環境裡去,說不定比他還強些呢。我最討厭則種論調了,為什麼一定就非得今不如古呢?”
若眉也道:“我也這麼覺得。我很喜歡中國文化,不過也不喜歡中國文化裡的這種風氣,好像越古老的東西越好,後來的就一定不如先前的。這不符合社會發展進化的事實。”
雪妃進一步說到:“沒錯,就是因為中國文化有這種尚古傳統,才導致我們中國人容易安於現狀,不能進步。”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這得就事論事才行。比如詩詞,詩在唐代達到頂峰,而詞是在宋朝,後人無論怎麼努力,恐怕也是無法超越的了。”我倒不是喜歡復古崇古,而是真的言由心聲:“就拿歷史上這位柳永來說,他可是史上唯一的職業詞人。除他之外的那些士大夫填詞,都不過是當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