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準時起床,因為這是宿舍開始供電,可以開始在暗黑或星際的世界裡殺戮。
中午十二點關了電腦,暫時離開破舊的九宿,去最近處的同樣古陋的二食吃了唯一有點胃口的雞翅加饅頭,花了大約五塊大洋。爾後罕見的回宿舍睡了一個午覺。
午後一點半,隨著眾人起床,隨手拿了一本閒書,一本筆記,便隨著人流,現主樓進發。
我總懷疑,我這麼冒著炎熱頂著無聊去主樓是否值得,相比之下,我本可以沉浸一個下午於電腦前,不是更爽?
不過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就不可再反悔,造就清楚優柔寡斷是我最大的毛病,因此要時時努力克服之。
事前並沒有通知雪妃我要去上她的課,因為既然是要“報復”,自然出其不意才好。當時說要去跟她一起學法語,不過是玩笑話,她大概不會當真,所以這個“驚喜”或者“驚悲”,我是給定了。
如此想著,死寂的心微微卷起了快意的波瀾,嘴角不免也泛上笑意,同時加快了腳步,有想奔跑的衝動。殘破的二食消失在身後,古樸的紅磚建築橫亙在小路的兩側,這兩棟三層樓分別是一宿和二宿,而其中左邊的一宿就是我那知己情深的“小妾”雪妃的“深閨”了。
經過一宿時,我放慢了腳步,特意打量著從裡面出來的那些嫋嫋婷婷的女孩們,因為自己本與製造rprise(吃驚)的念頭存在,不希望再裡面看到雪妃或她的姐妹們。
事與願違。孰料風風火火走在面前的兩個女孩,分明就是雪妃和紅秀。
紅秀身著吊帶短裙,長髮梳在腦後並向上翹起,端莊而不失俏皮,卻有幾分貴婦人感覺,而其面容清秀白淨,眼角含笑,花樣年華,嬌豔難擋。
而雪妃則一如往日的白衣白褲,短短的男孩子髮型,跟那清眉秀目的嬌秀粉面十分不相稱。她這會兒如有天助般的直覺使她瞬間轉過來看到了我,頓時步子稍停,紅秀也跟著停下看到了我,回眸跟雪妃耳語了什麼,後者笑靨羞澀,徑直邁步前面走了。
紅秀停在原地等我,待我走近了,率先開口招呼:“大才子,去上課啊?”
被呼“才子”,只會讓我覺得麵皮熱脹,因為更覺得是挖苦嘲諷,也便不回她的問話,而是訕訕的說:“這世道的女人真善變啊,先前還叫人,胡說,我哪有那麼叫過?”紅秀佯裝生氣,又禁不住笑。
“怎麼?不承認啦?以前不是我小情人嗎?怎麼能算胡說?”
紅秀紅了臉,畢竟在這種場合,被我說“小情人”這種話還是首次,以前都只是在網路上而已。羞歸羞,她還不忘堅持辯稱:“那我也肯定沒那麼叫過。汙衊!”
見她轉不過彎來,執著於辯稱沒有這麼叫過,我只好主動解釋道:“呵呵,我也不過學學大話裡鐵扇公主的臺詞,何必那麼認真呢。”
紅秀這才恍然明白,仍不住聲的抱怨:“ft,你怎麼能這麼說那。還是在這種場合。真過分!”
說話間,我們並排走著。許是聽見了我們的談話,本是快步疾走的雪妃,逐漸停住了腳步,在前面含笑而立,回首看著我們鬥嘴。
“怎麼?不笑話我了吧?現在你知道他有多噁心了吧?”待我們迎上前去,雪妃看著紅秀笑問。
紅秀含羞不答,卻是拼命點頭。我只得ha話:“我怎麼噁心了?我怎麼不覺得?”
雪妃笑道:“你當然覺察不到了,你能覺察到就不會那麼噁心了。”
早就被朵朵等女人們“噁心”的評價打擊的麻木了,我對這兩個字有了免疫力,也就不再糾纏,而是專問紅秀:“剛才你說她什麼了?惹得她跑那麼快?”
“沒說什麼啊,其實就是說……”紅秀開口要回答,卻見雪妃連使眼色阻止,就有住了口。
“什麼不能說的?那麼神秘?”見她們這樣,我愈發更想知道了,遂以退為進:“其實你們不說我也知道。我有順風耳,你們的什麼悄悄話,我都能聽到的。”
“是嗎?有沒有千里眼啊?大仙?”雪妃譏笑道。
“當然有了,而且能夠隔牆視物,所以……”我趕忙住了口,因為下面的話如果真說出來我就真的成了地道的色狼了,而且這麼說夜裡自己的初衷相差甚遠。
“所以什麼?”
“其實你有所不知,順風耳和千里眼這種特異功能,其實只能同時擁有一項。也就是說當耳朵靈光的時候就成了瞎子。所以就沒有所以了。”
“說了跟真的似的,那剛才你怎麼沒成瞎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