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潰地導火索。來得很有戲劇性。
跟奕晴在外面逍遙快活了一整天。回到宿舍。從樓道後轉到通往自己宿舍地走廊時。一眼便看到走廊深處地一幕:島主在給才子阿菜剪去他那頭秀麗地長髮。
這應該是世界上最簡單地理發活動了。因為除了一把小剪刀。理髮師什麼工具都沒有。而甘受摧殘地。卻是平時那個對一頭秀髮惜之若命地文藝青年。整個這一幕地諷刺意味和批判精神。足以上升到一場行為藝術地高度。真不愧其實行者都是藝術愛好者。死都死得那麼“藝術”。令人驚歎。
毫無問,這兩人是打定好主意互為對方剃度,想想隨後將面對的這倆人滑稽的小和尚一樣的腦袋,我感到哭笑不得,心說軍訓就軍訓唄,還非要剃和尚頭,真是變態到家了。
島主邊忙碌邊吆喝著:“還有那位施主樂意就地成佛的,快快過來排隊,等待老納~|度,前十名免費!”
我沒有理他們,只到把這二位藝術家甩在腦後了,轉身走進自己宿舍時,想到自己也要僅隨其後,變成那種令自己討厭的模樣兒,才募然間感到一股悲悵之情,禁不住潸然淚下。幸好屋內無人,但是身後隨時都會有人進來,為免被人瞧見,我胡亂的歪倒在床上,面壁假寐。又覺得別人不會相信我會在這種喧鬧的環境中安然睡去,就有隨手翻出一本書來,擋在面前,而後才放心的任由長淚縱橫。
是什麼原因,使我如此傷心?我說不清楚。只是覺得,那種黑雲壓頂般的生不如死的狀態,即將來臨。
其來勢兇猛,避無可避,你註定無處可逃,只有任其擺佈。如若反抗,不客氣,你會死得很慘。
如果我因此去自殺了,恐怕結果只是會有那麼一些良心被狗吃了的專家學者們,不熱不冷的評價著諸如自殺者“心理承受能力差”,“連軍訓都承受不了何其脆弱”,“被養這麼大還沒有作出什麼貢獻就去了,不負責任”,“對不起自己的父母”等等屁話。他們就是這樣,自己成功的自我閹割後,還要羅列一些罪名去抨擊沒有修煉成像自己一樣的“不成功者”,他們不敢堅持“不自由,毋寧死”的教條,反過來還要嘲笑後者的愚昧,並滿足於自己阿Q~般的自我安慰而津津樂道。
結果的悲慘並不能立即阻止我去自殺的念頭,“自殺的念頭在那些不眠之夜,使人得到慰藉。”尼采地話太TMD的是至理名言了,真令人佩服。
“我為什麼不去跳樓,他媽的!”我想著,“只要爬上窗臺,開啟玻璃窗(這很容易),一躍而下,這整個自殺大業便可宣告完成,我為什麼不去?”這是六成高的樓,下面是水泥地面,應該能輕鬆的完成自殺的任務。
這麼想著,我卻沒有行動,我想起了她。
馬上感覺到自己的庸俗和矯揉造作
我地確想起了她。
我們雖然相愛了,但是很多事情我們還沒有經歷過。這世界上還有很多精彩的事,我還沒有體驗過。怎麼願意就此放棄?!
由此,我打定了主意。生命苦短,本該及時行樂才對。明天,從明天開始,我要與她一起,放開心胸,去體驗人生的樂趣,不再保留。
“幹嘛要推給明天呢?為什麼不從今天開始?從眼下開始?”我破涕為笑了,一躍而起,抓起了電話。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電話那頭,她有些吃驚,因為我很少給她打電話,“幹嗎打電話給我?”
“我——”我考慮著自己地措辭,因為自己想要求做得很難啟齒,必須稍做準備才行,“想你了唄……”
她咯咯的笑了半天,然後說:“真的嗎?雖然有點肉麻,我發現我還是很喜歡聽的。”
“真服了你,這種話還能說得這麼理性十足。”我也反唇相譏。
“呵呵,是嗎,那你告訴我,應該怎麼說?”
“算了,你還是這麼不解風情下去吧,免得我也覺得肉麻。”我笑道,很奇怪這個如此小的女孩為什麼學不會撒嬌及發嗲,以滿足我作為男人的“獸慾”。
“你好不容易打個電話過來,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些吧?”
“不是不是,現在我們進入正題。
”我生怕她為了給我省錢率先把電話掛了,“馬上就進入軍訓了,我覺得很鬱悶,你知道的。所以,我想在剩下地這兩天裡,好好過,我不是還剩200塊錢呢嗎?我想在這兩天裡花掉它。你覺得怎麼樣?給個建議吧!”
“怎麼花掉?你打算?”
“怎麼都行,只要快活就行,比如去什麼地方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