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習室裡,朵朵和雪妃。此時有已經做到了一處。見我進來,朵朵仍然起身讓位。
“怎麼?去了這麼久,沒借到好書?”注意到我的兩手空空,朵朵細聲提起。
“沒。”
“怎麼了你?哭喪著臉……”雪妃察言觀色地本領,不亞於我,更何況對我非常熟悉。
“沒怎麼。”
“心情不好了?發生什麼事了?”朵朵也看出些什麼來。
“快到時間了吧?下自習?”我不願解釋,轉而問道。
朵朵看了看錶:“九點半了。”
“不如今天提前走吧。”我提議說。
“好啊。反正我也差不多了。”朵朵說。“嗯。”雪妃開始收拾東西。
多麼善解人意的人兒啊,多麼美妙。我鼻子發酸得想:這些還不足以抵消我的“無故尋愁覓恨嗎”?
還是正常些吧。
“不如憐取眼前人”。眼前一樣致為美好的人兒。雖然我本人有心憐取,卻無能為之,也不該因己之過,負累她們。不如強打精神,快樂一些吧。
想到“快樂”二字,恍然悟道:“也是,快樂,正是因為這兩日來太過開心快樂了,才會受被那外國女子驚豔刺激。導致眼下心境寂寥。由此看來,正是因為快樂的罪過……”
“想通了,正是因為自己過於重視自己的心情是不是快樂,才導致了眼下的不快樂,不如什麼都不想。管它快不快樂。該不該快樂,要不要快樂。不如順其自然,處變不驚。達到物我兩忘之境,才是人生最高境界……”
知識的作用,至少可以自我啟迪和安慰,像宗教一樣。雖然這本來也是危險地,如飲鴆止渴,最終必然滑向“萬千看透,只欠一死”的終極虛無。
然而眼下,也只能如此而已了。
出了自習室,我故意深呼吸,再長舒一口氣。
“你剛剛乾嗎去了?”二女異口同聲。
“沒幹什麼。”我三緘其口,因為不知怎麼說好。難道說“剛剛看見一個美女,然後想到再也見不到,現在傷心的不行”?
“那為什麼看上去不開心?”雪妃追問,我的不開心,她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春江水暖鴨先知”。
“可能是因為這兩天太開心的懲罰吧。”我含糊的說。
“那麼還是因為我們了?”朵朵猜測著:“如果你不願意來自習,沒有人勉強你啊。主要是你要開心。”
“呵呵,我對你們,只有感激。那還有別的想法。”
“那又是為什麼?”
說話間來到了一樓,出了圖書館。
“時間還早,不如隨便走走吧。去馬蹄戶轉一圈怎麼樣?”來到新開湖邊,我想馬蹄湖的方向望著說。
“也好,走走也不錯。”女孩們都沒異議,跟著我向東走。
大概因為我看上去心情不好,她們也不像先前那麼活波嘻笑了。
“你們知不知道,咱們學校外國人多不多?”在心裡憋得難受,我還是想說出來,所以旁敲側擊的問。
“不少吧。大多都是韓國、日本地留學生,還有一些非洲來的黑人留學生。”憑著多呆一年的經驗,朵朵回到。
“可能來咱們中國大學留學的,大部分都是亞非拉比中國更落後的地區。”我接著猜測。
“應該是這樣。”朵朵贊同。
“歐美國家地也不是沒有,不過大都是外教。來從事教學工作,或交流學者之類地。”雪妃補充道:“像給我們上法語課的,就是一個法裔美國人。”
聽她如此說,我頓時興致大增:“是嗎?男地女的?多大年紀?”
“幹嗎問這麼詳細?”雪妃見我忽然來勁,稍稍起了疑,不過還是回答說:“女地,二十多歲吧。”
“哦?不知道咱們學校能給人家提供什麼樣的待遇。想不通,為什麼他們會願意來中國教書呢?難道都是白求恩精神?”
“不是這麼說。其實對他們來說,或許中國具有很大的吸引力呢。像我那法語老師,就因為對中國傳統文化的特別感興趣……”
自然而然的,我把雪妃所說跟今日所見聯絡起來,一下子興奮起來。
難道今日所見的那歐美女子竟是一位外教?雖然看上去還是個女孩子,不像個老師,不過可能是因為沒什麼經驗的我對白種女子的年齡估算本來就不準確,說不定她就是雪妃的法語老師呢?這麼說來,今日這一面,說不定不會是我的見她的最後一次,那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