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並沒有完全的把握拿下‘白馬盜’,所以他選擇了一個更穩妥的方式,自己扮演‘白馬盜’把權杖拿走,藏起來。這樣,‘白馬盜’也無法找到權杖,但是‘白馬盜’一定會出現拿回權杖的,因為全世界都知道‘白馬盜’盜走了權杖,包括‘白馬盜’銷贓的買家,如果買家們知道‘白馬盜’手上沒有權杖,會讓他以後的生意很難處的。”
嶽鳴終於全盤明白了這件事的始末,他說道:“這個計劃,聽上去確實是萬無一失,可全先生你為何要反對?”
全開回答道:“沒錯,聽上去,這個計劃,我毫無理由去反對,可是終歸來講,這個計劃不是一個合法的辦法,私自拿走權杖,這可是重罪,我沒有辦法勸自己同意小李的行動。”
嶽鳴說道:“可是,李哥還是私自行動了。”
全開說道:“是的,他最終還是這樣做了,出於人情,我不能捉拿跟了我多年的助手,出於法律,我又不能放任這種違法行為。”
“於是,你才會找上我,希望我能捉拿李易。”魏仁武撫摸著八字鬍說道,“全開啊全開,你這個優柔寡斷的性格什麼時候才能改啊。眼下,李易看到你邀請了我和小嶽來偵查這個案子,他怕了,所以他才跑了的,而你全開,看見他跑了,心裡又開始猶豫找我來是對還是錯,所以才想瞞著我們,自己去把李易找回來。”
全開長嘆一聲,說道:“仁武,是我教導助手無妨,我才是那個罪人。”
魏仁武說道:“你的確有罪,罪還不輕,不過你罪不在於教導無妨,而是阻礙了一個有潛力的年輕人選擇自己正確的道路。”
“什麼?”全開驚訝道。
魏仁武接著說道:“李易是個充滿大膽想法的年輕人,你說他太執著了,我並不認為執著是一件壞事,執著可以激發人類很多未知的潛力,他對於‘白馬盜’的執著,便激發了他能夠設下這種令‘白馬盜’左右為難的計劃。而你,全開,卻抹殺了這個年輕人大膽的想法,如果他同意了你的反對,將這個計劃埋藏在心裡,那麼對於他的成長,無疑是一種打擊,所以,全開你的的確確是個罪人。”
“我明白了。”全開慚愧地低下了頭。
嶽鳴也感嘆道:“可是說到底,‘白馬盜’好像依然沒有出現。”
全開說道:“是啊,只要‘白馬盜’不出現,計劃最終還是失敗的,盜竊的人,依然還是小李。所以,仁武,我邀請你來北京,為的是讓你捉拿小李,現在事情你已經全部清楚了,馬上我們也能見到小李,你接下來會怎麼做?”
魏仁武嘴角上揚,笑道:“到時,你就知道了。”
十三、李易的老家
全開頓了頓,問道:“話說,仁武,你是如何查出權杖是小李拿走的?”
魏仁武哈哈笑道:“我今天早上再看了一眼監控,我之前一直認為是可疑的陌生人會假裝是遊客進入博物館,但是看了監控後,根本沒有這樣的陌生人,只有李易最可疑。他進入博物館的時候,穿著風衣,卻背了一個很大的揹包。李易對於博物館來說,卻不是可疑的人物,要知道你們兩個受邀來為圖坦卡蒙的“赫卡”權杖安保,他背一個揹包進來,完全可以解釋是揹著安保的工具來避開懷疑,但實際上他是揹著作案工具。他假借你的名義,支開展覽室的守衛,然後時機成熟之時,他便躲在監控看不到的角落,從揹包裡拿出扮演‘白馬盜’的裝束,偷盜了權杖。我們從監控中看不到‘白馬盜’進入博物館和逃離博物館,是因為他根本沒有離開過博物館,等他偷盜完畢後,立馬又換回自己的衣服,並且還把權杖藏在自己寬大的風衣裡,還裝著沒事人一樣又跑回現場和大家一起抓‘白馬盜’,等大家確實找不到‘白馬盜’之時,他才又背起作案工具離開。”
魏仁武一口氣說了許多話,才把李易整個作案行動講得一清二楚。
全開卻偏離主題問了一句:“你只看了一眼?”
魏仁武得意地說道:“那當然,我魏仁武還需要看第二眼嗎?”
另一邊,嶽鳴拆臺道:“是啊,你這一眼就看了三個多小時。”
全開噗得一聲笑了出來。
魏仁武不服氣道:“雖然三個小時,但是畫面都不重複,怎麼就不是一眼看完的了?”
“是是是,你說是,就是,行了吧。”嶽鳴把臉撇到一邊,假裝讓讓魏仁武。
魏仁武不依不饒地說道:“喂,小嶽,你這態度,我就要批評你了,咱們實事求是,不需要你讓我。”
全開哈哈笑道:“好